两种心境,她禁不住抬眼看了眼薛见,他照旧丰姿如玉,坐在那里一派清华,手边还放了装裱一半的画轴,正是阿枣送给她的那一幅。
阿枣愣了下才跪下道:“殿下。”
薛见道:“你起来吧。”他从头到尾没提一句平川一直嚷嚷的那封书信。
阿枣立刻就想解释,正对上薛见的眼睛,满腔话堵在喉咙口,半晌才出了一句:“殿下,卑职真是冤枉啊,您,您,您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害您呢...”
薛见眼波微动,忽又垂眸道:“我原来对你很差吗?若是没有,你为何要改投门庭?”
阿枣一愣,这事薛见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两人这也算是心照不宣,她却没想过薛见会直接问出来。
薛见见她若此,忽的一笑:“你果然知道我知道了。”
阿枣心里又是一凉,喉咙上下动了动,低着头不敢看他,说不出是心虚还是害怕,但有些事逃无可逃,只能直面了。
人和人的情分是相处出来的,薛见多么心狠手辣这些日子也没用在她身上,对她这个嫌疑犯称得上不错,她一想到要看见薛见脸上失望愤懑的表情,就越发不敢抬头。
薛见倒是没如她想的那般恼怒,神色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了。
她深深地垂头:“卑职的兄长疯癫,母亲身体也不好,有一天兄长又犯了病,我正愁的无法,楚威候的人突然找过来,说可以给我银钱,还帮我寻访名医,代价就是让我跟他们...互通消息,我当时急的无法,只能答应了,有这一次,楚威候那边就常常以此胁迫,我不敢不应下。”
她说完这些,突然就对沈丝丝的心酸无奈感同身受,也心酸起来。
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地毯:“后来我幡然醒悟,再没跟楚家人联系过了,他们偶有找我的,都被我打发回去了,这回确确实实不是我所做,我昨日被人绑架,根本不知殿下遇刺。“
薛见突然起身,视线越过书桌直落到她身上:“这是你的理由?”
“不是!”阿枣突然抬起头,与他对视,斩钉截铁地道:“再困难也不是害人的理由。”
薛见唇角轻轻一扬,似嘲非嘲:“你倒是明理。”
他站起来,绕过书桌站在她面前,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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