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何需再一次睹画伤情呢?姚弦心想。早已看过千遍万遍,她那一瞥一笑的撩人神韵早就铭记于心,不曾遗忘于漫长的时空中,无奈伊人芳踪已渺,又能如何?姚弦不懂,人称“铁血公爵”的主人为何有这般深重难言的挚情,爱得遍体鳞伤依然不肯醒悟,这于他贵族的身分并不恰当。展开画幅,他慎重的将画像移近主人身侧。仇炎之目光灼热的凝视画中伊人,只见她白衣胜雪,飘逸若仙子,那容颜,那身段,如同古人宋玉所讲:“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别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肤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仿佛多看一眼便亵读了她的美貌,是小滴的仙俄,是误落尘土的阆苑仙葩。仇炎之看得痴了。这张作梦也魂牵的容颜,在他脑海里盘据了十多年,而伊人呢?他叹了口气:“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若说无奇缘,为何遇见她?若说有奇缘,因何心事终成虚话?可怜他声声出自肺腑:“香蝶,你若能言语,请告诉我,这段情债该如何了结?你曾言要我忘了你,可是我忘不掉,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将你给忘了?”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似乎唯恐一不留神,她又将从他手中飞翔而去,抛下他毫不留情的远走天涯,教他欲见也无踪。姚弦避开视线不忍看,从此他信了那两句词: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与安排,领取而今现在。宋·朱敦儒(西江月)
风清月朗,海阔天空,心情可以是闲适的。卫紫衣难得偷闲与三领主席如秀下棋,席如秀是无酒不欢,只要一杯在手,要他唱歌舞剑都行,开怀似神仙,何况大当家主动邀约,回去跟老婆也有交代,不必担心罚跪算盘,就更加的无拘无碍了。
“哈,好酒!大当家的陈年珍酿果然是好!”席加秀满足的哈出一嘴酒气。卫紫衣泛起金重般的笑容,摇头笑道:
“有道是品茗弈棋,你却是喝酒下棋,不怕愈下愈糊涂?”“输几盘棋算什么?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没啥大不了。”
卫紫衣莞尔一笑,瞅着他看。“果真放得下,还需借酒壮胆吗?”席如秀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魁首是明白人,也不怕你知道我的家丑。我家婆娘不许我在家里喝酒,被她瞧见了,不闹得我心惊肉跳得直讨饶不肯罢休;我只好赌党绝不忘她面前喝酒。可是,出去应酬的机会不是天天有,有时酒虫犯得凶了,就只有靠你们这帮老朋友借个名目请我一顿,掩护一下让我解解馋。”说着,忙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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