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携来百侣重游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候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这个时刻,悬笔如一苇渡江,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凭虚御风,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每个字都让我激动,我的青春本来就应该这样活着,我怎么沦落到这个俗世。
这世上,怎么就再也没有毛泽东?我追踪他的青春时代的脚印比历史博物馆还细腻。时代周刊给他一生三个评价,诗人,幻想家,无以伦比的军事奇才。无论是诗歌还是书法还是军事还是历史还是乌托邦,我们一定是神交。
难怪我的国语老师落叶归根前送我一幅通天对联,
左联:才自清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
右联:展眼吊斜晖,湘江水逝楚云飞。
横批:过尽千帆皆不是。
我盖上红印,印上我的法号,“天竺居士”。
这是我还未出世,我祖父圆寂前留下的法印和禅号。
我祖父不仅留下一枚法印,还留下一轮书法。
我祖父不仅留下一轮书法,还留下一座庙宇。
我祖父不仅留下一座庙宇,还留下一把傲骨。
他让我父亲牢牢记住,惜名节于慎独,视谀媚如仇雠。人立于天地间,自当无愧。若忽忽不知,惰而不觉,何异于草木。
司机为父亲打开车门时,父亲聚精会神地看着天空,看着山峦起伏的云海,对我说,“其实,你的战场,不是跟人斗,而是跟天斗,也许我的话你还听不懂,可是你可以用一生思考。你的棋盘上只有你和天,你的一生都在和天决斗。你懂吗?”
父亲上了车,摇下车窗,“还是那两句,会当水击三千里,自信人生两百年。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
父亲离开后,我冲进一家酒吧。我的浩然正气被一道黑网从夜空向我的头上撒过来,系在我的脖子上,越系越紧。
我点了一瓶苦酒,我的爱情就是这瓶苦酒,我一杯杯地灌醉自己。
从模糊的镜子里,我恍惚看见一个女孩看着我微笑。
在头昏脑胀中,我见到了最美丽的笑容。我坐到她的桌子上,她告诉我,她是风水师。
她说,“我感觉你的身体里有黑色气体。”
我说,“常走夜路的人,难免会撞上魔鬼。我是和魔鬼打交道的人,我的浑身冒着鬼气。”
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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