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恰好失禁,像项链一样,滴到杯里。你讨厌她哭丧着脸,诉说早年更年期的心事。
我说,男人只有挺受过女人的泪水,才有铁石心肠。
你指着一张眼睛喷火的裸女,说她是床上艳星。她的美丽和激情征服过你,可她的斗志又让你厌倦了她,她一次吞下几百片安眠药。分手前,她开始玩刀子,到处刻上你的名字。以后,她成了精神病院最美丽的病人。
我问你,假如一个女人为你割断喉咙,你怎么办?
你说,立即离开。
我看着一双匕首般的眼睛,“她要是行刺你怎么办?”
你笑得清爽,“不用担心,我的保镖也在游戏之中。”
我注视着银幕上一双钻石般的眼睛,“如果她是伊丽莎白女王呢?”
“如果她不是呢?”你吻着我的手铐,“如果一个女人过高估计自己,想方设法统治她的男人,把她的男人倒挂在树上,那就是她失败的起点。”
银幕上,你和她赤裸地在草坪上打滚。我看着她的天使的笑容,问,“什么导致你们分手?”
你说,“比如一个女人想操纵我,我不得不宣布游戏结束。”
我在前排椅背上痛击着手铐,“把我开除出去,我痛恨显微镜下的操纵和被操纵。”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朋友。”
屏幕上你和一群赤裸的女孩风起云涌在玫瑰床上,呻吟一浪高过一浪。
我问,“你的那些个女人都在哪里?”
“失去和遗忘。”
“你和她们分手时说什么?”
“沉默。”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撒谎。”
“你是不是冷血动物?”
你自豪地笑笑,“一个博爱的男人会是冷血动物吗?”
我回头看见吉米就坐在后排。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你掏出手帕,为我擦着眼泪,我用手铐挡住你,说,“我很高兴,你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和你在一起,我就像骑马追赶着你的火车,几次并肩而行,又被远远甩在后面。我常常有一种被你的火车头逼近时,扑面轧过的感觉。我躺在铁轨上,任你的车轮,耐心地从我的身上碾过去。我不仅轧碎了每根骨头,还在车轮下,学会了忍辱负重。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成了忍气吞声的女人。
你问,“冉冉,你为什么这样敏感?”
我举起手铐,晃动着,“我随身携带着两瓶药,一瓶是理解,一瓶是宽容。只要我服下去,就会感觉世界如此宽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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