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刑具室,我还是走进去,在七十二道严刑下,我还是缄默着你的名字。明知这是一个陷阱,我还是跳进去,在挨近地狱的刹那,我还是锤炼着你的名字。明知这是一个火海,我还是冲进去,在化成灰烬的时刻,我还是隐藏着你的名字。
我不会在你面前,流一滴泪,就让我的泪水,往心里流。我不会在你面前,言一声痛,就让我的疼痛,绞在肉里。我不会在你面前,吐一口苦水,就让我的苦水,沉在血里。
就让我这样孤独下去,你永远也丈量不出,孤独中的空间。就让我这样沉默下去,你永远也打听不出,沉默中的秘密。就让我这样掩饰下去,你永远也想像不出,掩饰中的心情。就让我这样忍耐下去,你永远也把握不住,忍耐中的限度。
你合拢双手祈祷,“我们非常幸运有机会体验这种情感,但是这并不是我的初衷。我也有一个请求,沐浴祈祷和舌头祈祷是两种最神圣的仪式,今天是舌头祈祷,改日沐浴祈祷,你能做到吗?”
“只要你坐怀不乱。”
“我保证。”你凝视着我的嘴唇,缓缓挨近我,你的舌尖伸进我的嘴唇,触动我的舌尖。两个舌尖像肝尖在油锅里相迸。突然,你把我拉进你的怀里。舌头像两条湿透的金鱼,嘴张得可以容下一个橘子。你的舌尖触动我的全身,我浑身不能支撑,闭着眼睛,听你祈祷。
你的圣洁的声音把我唤醒,“沐浴祈祷时,我们都要赤身裸体,泡在鸡尾酒里,我边为你全身按摩,边为你祈祷。这样我们的许愿才能显灵。”
我半醉半醒地说,“沐浴祈祷还是等到你把我引到神坛的那一天。”
你掏出一个戒指盒子,送给我。
我激动地打开,里面竟然是一粒药片。你说,“这是十八岁时,我父亲给我的生日礼物,它是毒药,药性比子弹还干脆地结果大像的生命。我随身携带,分分秒秒,触摸到与死亡的距离。”
我闻着毒药,丈量着这片药与死亡的空间。
我感谢你,送给我如此昂贵的家传。
你说,“给予,是爱的最高境界。”
我摘下子弹项链,让你掂出份量。我为你戴到脖子上,你吻着发发子弹。
我说“如果不畏惧死,还畏惧什么?”
应该说,你让我在死亡面前,比古人还刚毅。我突然对死,豪言壮语。我不再胆怯,与你相聚相别。我不再恐惧,与你缘起缘灭。
当你推着我的轮椅车到教堂大门时,你回头看着教堂,声音庄严得像保罗教皇,“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二十四小时之内我的未来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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