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来得及和我母亲说一句话,就和爱德华一起被扭送上不同的警车。
FBI离开时,给了我母亲关押我父亲的地址,并给了联系保释的电话号码。当整个乱哄哄的房子就剩下母亲和我时,母亲抱住我,对我说,“你父亲的政敌陷害他。”她深深地吻着我的额头,“人生无常。”
她在乱糟糟的废墟里找到电话机,立刻打通保释电话。保释官员慢条斯理地说,这是牵扯到国会的要案,保释金三百万。
我连忙插话,爱德华的保释金是多少。也是三百万。
六百万。所有帐号都被FBI封锁。如果不及时把他们保出来,就要等到开庭审判,最少要九个月。如果审判无尽无休,就要拖上两年。我怎么能忍受他们关押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哪怕一天。
我发誓,火速找到六百万,营救出我的父亲和爱德华。
第59节父亲的挚友
我按照母亲给我的地址,飞见州长,我父亲的挚友。
过去常常和州长一家共度圣诞。我记得几年前,州长到机场接我父母,我已经上中学,他竟然一把抱起我,像转椅一样旋转。他没有女儿,三个儿子,他告诉我父亲,他认我作他的义女,以后作他的儿媳。走向专车的路上,这位风姿勃勃的州长一路提着我的红皮包。
在认义女的仪式上,州长在家设宴,他的三个儿子作陪,一个儿子是作曲家,一个儿子是企业家,一个儿子是众议员。他们对我的彬彬有礼好像金钥匙就藏在我的袖子里。
州长在后院的亭阁上摆宴,第一道是螃蟹,一筐的螃蟹,我不敢相信我们几个人统统都能吃光。州长亲自帮我打开每个螃蟹,只吃蟹黄,其余的都扔掉,我说,蟹腿的肉也很香,州长说,没有营养。整整一筐的螃蟹,除了蟹黄,都扔回筐里。
亭阁的一条走廊,雕廊画栋,通向餐厅,不绝如缕的女招待捧上百鱼宴。每上来一道鱼,厨师都要亲自道出玄奥的名称。我不是吃家,吃不出一百种鱼的区别。
恰好下雨了,暴雨在风雷电闪中越下越疾,雨帘挂在亭阁的四周,我们好像在一座水帘洞里。我冷得哆嗦,州长竟然毫不顾忌地抱起我,把我搂在他的腿上,我不习惯坐在他的腿上,借故上卫生间,跑过走廊,看见十几个厨师在厨房里大汗淋漓地烹饪。
我回到百鱼宴席上,父亲正向州长夸耀我。作曲家的儿子首先鼓掌让我献诗,我听着狂飙的雨点,看着闪电像李尔王的拐杖敲打着夜空,我竟然想起刚刚读过的诗: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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