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夺走!
突然脸颊感到一阵刺疼,乐乐的思绪被痛楚打断,缩起脖子痛呼:「嘶……好痛!你拿什么东西刺我的脸?!」
「你脸上也有伤,先用生理食盐水洗乾净。」他的嗓音依然是冷沉沉的。
她定睛环视四周,原来自己已经身处学校保健室内,安安稳稳坐在病床上。
这不是他第一次替她擦药了,他在她家练剑的时候,也曾「执意」替跌倒撞伤的她擦过药,但这里是学校,很可能随时有人看到。
「我可以请护士阿姨帮我,」接收到他阴骛的目光,她马上软弱地改变主意。「不然我自己处理就……」
在他深黝黑眸的瞪视下,她扁扁嘴,声音慢慢消失。
可恶,既然不爽帮她上药,就别动手呀!
「护士下班了,你笨手笨脚。」
他简单一句话,擦药的唯一权利落在他手中。
哼,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经被那么多人看见他抱著她离开操场了,大不了明天被叫到厕所去「拉皮」、走在校园里不小心被撞例、天空下果皮纸屑在她头上!
「痛痛痛痛痛——轻一点,拜托你下手轻一点……」不让她自个儿来,她喊疼总可以吧?
南敬霆瞥了眼疼到小脸挤成一团、还不忘咬著牙、切著齿的她,他黑眸一黯,眉心紧紧揪起。
「我已经很轻了。」
「可是我还是痛呀!」
他说得没错,其实他的力道已经克制得比羽毛拂过还轻了,除了优碘涂抹在伤口上所感到的剌痛外,几乎感觉不到其他外力,比她老爸老妈或护士阿姨替她上药时的疼痛程度都还轻,她理当没有怨言才对;可是,当她一看见他眼神流露出的不舍,她就忍不住耍赖撒娇——慢著慢著,她在想什么?他不舍?她撒娇?
天呀,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
一定是那八百公尺让她跑到头昏脑胀,脑功能出现障碍,开始出现幻觉,一定是这样;要不然就是刚才摔到脑袋了,回家之後得上医院检查检查!
「以後看到我,不准逃跑。」
南敬霆处理完她腿上最後一个伤口,深浓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直盯著她。
不逃?她又不是笨蛋,哪有猎物看到狩猎者,还呆呆站在原地不跑的道理!
「不想答应?」他倾身欺近她,双掌撑在床沿,将她困在床铺与他之间。
「答应、我答应!」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缩起脖子猛点头。
但,她都已经答应了,他怎么还是愈靠愈近?
他到底想干嘛?他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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