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裴明祥眉头一皱,转头看了过来,“她可有说是什么事儿?”
裴瑾道:“好像是和阿香的婚事有关。”
提起这个方方面面都优秀的长孙女,裴明祥脸色瞬间阴了下去,只对冯氏道:“不许去!找个由头,就说你病了!”
冯氏不解,“这是为何?”
裴瑾还在,裴明祥不愿解释,只道:“叫你如何就如何,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裴瑾也不问,行了礼欲退下,可一转身似乎想到什么似得,又停了下来,“义父,今日在宫里阿月闹了场笑话,险些害了皇上。而方才我回府,在门口遇见她和阿香,又听她们说了一番胡话。若是义父得闲,还是和大哥大嫂说一声,她们俩日后关系着裴家的兴亡,该管管了。”
说罢不待裴明祥和冯氏发问,他迅速退了出去。
而他才走到院中,便听见屋里传来杯盏落地的清脆响声,倒是裴明祥说了什么声音有些低,伴着呼呼的北风,听得不大真切。
无非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裴瑾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唇边掠起一抹笑。
而屋里岂止是杯盏落地,方才还被裴明祥当眼珠子一般的绿嘴鹦哥,这会儿摔在地上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而他自己则是气得脸色铁青,压着声音又骂了几句,便吩咐冯氏,“他这是见不得咱们家好,故意在心蕊跟前挑拨离间呢!叫你进宫,八成是让咱们给阿香挑个一般的人家嫁!可他也不想想,若阿香嫁的差了,日后阿月嫁给皇上,谁给阿月做依靠?咱们家被他把持着,若是阿香那头不能出力,阿月别说做皇后,做个妃子皇上都未必能护得了她!”
那简凝,不提她那个公主的娘了,就简家那一门武将,能是好相与的?
好好的姑娘,待长大了就没有无缘无故不能生的。而就算她不能生好了,有简家的人在,阿月怎么母凭子贵,怎么能重新拉拨起裴家真正的子弟?
也就是女儿裴心蕊是个蠢货,不知道提拔亲哥哥亲侄儿,反倒是事事先想着裴瑾这个野种!
冯氏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劝了裴明祥几句,就叫丫头提了灯,冒着冷风去找儿子媳妇了。
管是肯定要管的,但得先了解是什么事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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