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透天厝,楼上是住家,楼下设了神坛,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屋龄,不过当初地基盖得相当坚固,就算地震、台风来也不怕。
才要下楼就听到追魂钟的叮铃当啷响,然后传来巫天福念动真言咒令的嗓音,显然已经开坛设法了。
「嘘!」王美枝将食指抵在唇边。
巧灵会意的颔了下首,往厅口一瞟,果然是前几天才碰到的欧巴桑,正抱着她的宝贝金孙虔诚的拜了又拜,旁边站着的女人看起来就是属于「知识分子」,大概就是她的媳妇儿,脸上的表情很不屑。
「徐正唯……徐正唯……」巫天福一面撒米,一面呼唤着婴儿的名字,然后烧化灵符,终于告一段落。
欧巴桑感激的千恩万谢,「阿福师,真是谢谢你,我就说给医生看根本没用,最后还是要来找你。」
「这是我该做的,回去以后,把这件作过法的衣服连同这张安魂定魄符放在小孩的枕头下,睡上三到七个晚上就没事了。」他仔细的叮咛道。
她点头如捣蒜,为了宝贝金孙,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好,我知道、我知道,谢谢。」说着,掏出准备好的红包交给巫天福。「那我们回去了。」
巫天福送她们到门口。「慢走!」
「阿爸,这笔生意可是我帮你拉的喔!你要感谢我。」巧灵马上争功,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哼了哼,「我又没拜托妳。」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现在才知道你根本就是重男轻女--」
「对!我就是重男轻女怎么样?谁教妳不是男孩子,」巫天福已经被女儿气到口不择言了。「除非妳去变性,不然就给我乖乖嫁人!」
巧灵也跟他呛声了,「好,这是你说的,那我现在就去变性。」
「妳……妳这个不肖女!」
「你才是老番癫!」
在旁边的王美枝被他们吵得头都快炸了,已经懒得理这对没事找事的父女档,反正对他们来说,吵架也是增进亲情的另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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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在飘荡着爵士音乐的酒吧里,袁怀景独自坐在吧品酒,发泄堆积了一个礼拜的怨气。
那天摔进喷水池里,当晚就发烧了,原本不当它是一回事,却还是被看着他长大的黄妈押去医院挨了一剂退烧针,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打针了,结果期待已久的垦丁之行也跟着泡汤了。
好不容易等到感冒痊愈,说什么也要出来透透气,不然真的会憋死!
袁怀景摇晃了下杯子里的绿色液体,开始响应周遭的女客不时投射过来的爱慕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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