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厨师呀。梅兰说:不好吗?我说:当然好,有人侍候你,我也省点心。梅兰说:你讲话真没良心,我几时让你费心了?她说得太对了,台湾佬每月给邓红两万块钱,我没给过梅兰一分钱,吃饭还是她掏钱的多。台湾佬做完爱就走,我却常要留下来过夜,还蹭饭吃。梅兰有一天对我说:老公,到底是你包我,还是我包你呀?我说:什么包不包的,说得多么难听。
与其说邓红做的菜好吃,还不如说贵州菜就是这个味道。一放辣椒,什么菜都好吃了。我一连吃了三碗饭,最后还用饭擦盘子。除了一盘腊肠太咸没敢多吃,桌上的菜全给我吃光了。梅兰说:我老公好像是从饿牢里放出来一样。邓红说:能吃是好事,我老公就不能吃,吃饭像吃药,真是急死人。梅丽说:是吗?力气倒不小,搞得房子像发地震。邓红飞红了脸,梅兰说:小蹄子,一桌子菜还封不住你一张嘴。梅丽说:还没说你呢,活死人也是半斤八两。梅兰跳起来要打她,梅丽也不跑,她把手架起老高,说:别打我,我没男人疼。梅兰说:就凭你这张嘴,谁会疼你?
我吃饭就像打仗,汗出如雨。梅兰就拿了卷卫生纸,在一边替我擦汗。那两个女人边吃边咂嘴,好像满屋子老鼠在磨牙。梅兰说:够了吧?当心磕烂了下巴。她把半卷纸都擦完了,我的汗还像断堤的江水哗哗直流。梅兰把手都擦得酸疼了,还擦得我满脸都是纸屑。三个女人看了直笑。后来梅兰把自己的洗脸毛巾拿给我,叫我自己擦。她们进了邓红的房间,一边聊天一边看碟。看完了一盘,梅兰走出来上厕所,看到我还坐在桌边吃,就说:你有完没完?我说:快了,就剩一只鸡脚。梅兰上完厕所,走回房间,迫不及待地说:我老公真是可爱,我真是爱死他了。这就让她爱死我了,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吃完饭我也去邓红房间看碟。我一进去,她们就跳起来,拼命把我往外推。要我去梅兰的房间看电视。我一男难敌三女,只好坐在梅兰的床上看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