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涂了一层厚粉。梅兰说:描下眉哪,脸上涂点粉,就没那么显眼。
梅丽进来了,看到梅兰的脸。夸张地大叫:怎么哪?跟人打架?梅兰说:还是看得出来呀,我以为遮住了。我说:怕什么呀?别人问起来,就说老公抓的。梅兰说:是老公抓的就好了。我说:真是老公抓的,你会有个完吗?梅兰说: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吗?梅丽说:怎么搞的呀?还没告诉我呢。我说:走一边去,你配知道吗?一早干什么去了?梅丽说:不是没睡醒吗?一大早就来敲门,还没醒过神来嘛。我没好气地说:找什么借口,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你姐白疼你了。梅丽把嘴撇起老高,说:我姐没怎么疼我,你也没怎么疼我。我这辈子还没人疼过呢。梅兰说:扮什么可怜,你的陈大哥呢?
陈大哥是梅丽的客人。对她很关照,每月都给她几千块钱做零用。他想包她,梅丽没答应。钱却照收。梅兰说过她几次,叫她想清楚。梅丽却不想想清楚,她是过一天算一天,过不下去再想办法。好在姓陈的人不坏,也不小气。梅兰说,这也是梅丽的福气。梅丽却不把这当福气,她羡慕梅兰和我的恩爱。女人就是爱做白日梦,梦里反正不用花钱,只要恩爱就行。
梅丽把邓红也叫了起来。她经常利用我在宿舍的机会揩我的油,让我请吃海鲜。等梅兰把自己装扮好了,我们一行四人就去附近的海鲜酒家吃饭。照例是梅兰点菜,一轮到我自己花钱,梅兰就尽量帮我剩她总是点些价钱低分量却多的海鲜,让三个女人填饱肚子。我对海鲜一直没兴趣,每一样东西都是浅尝辄止。大家吃得津津有味,我看着她们吃看得津津有味。在这一点上梅兰和邓红是鲜明的对照,邓红恨不得把她老公的钱用完,梅兰恨不得把我朋友的钱用完。她就希望我的朋友天天去她的歌厅消费。邓红就希望她老公天天带她去消费。吃完饭,邓红照例要去打麻将。如果她老公不来找她,她就打到深夜才回去睡觉。梅兰很佩服邓红的洒脱,天大的事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她都有心情去打麻将。
那段时间邓红家出了很多事。先是她弟搭客时给人撞了,把腿骨撞成了两截了。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偏偏撞他的就是杨萍(她司机开车)。邓红跑来找我,要我帮忙想办法。她知道是她弟理亏(闯红灯兼违章搭客),把杨萍的车撞烂了(修了一万二),现在不仅不能赔钱,还要我们单位出住院费。好在我们单位买了保险,尽管责任全在他弟身上,还是愿意惹火烧身。处理交通事故的警察也劝我们这样做。他说这样至少还有个索赔。否则别说垫付的住院费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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