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伊顿不到一年,瑟钦内心里所有真挚、和善与信任的意念,都被扼杀了。伊顿的管教方式确实激发出某些学生最好的一面,但在瑟钦身上却唤醒了最坏的那一面。
瑟钦十岁时,校长把他叫去,说他的母亲在西印度群岛因热病去世。瑟钦闷不吭声地聆听,然后走出去找华戴尔打架。
华戴尔大他两岁,身高体重都是他的两倍,而且动作敏捷。但是这次瑟钦体内的怪物怒不可遏,他冷酷顽强地默默打斗,直到劲敌流着鼻血倒地不起。
然后,受伤流血的瑟钦用冷笑的目光扫视围观者。
「还有谁?」他问,喘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没有人出声。他转身离开,围观者让路给他。
穿越院子的瑟钦走到一半时,华戴尔的声音打破令人不安的沉默。
「干得好,黑野!」他高喊。
瑟钦停下脚步,转过头去。「去死吧,你!」他吼回去。
华戴尔一边叫好,一边抛起帽子。下一瞬间,数十顶帽子飞到空中,每个人都在喝彩。
「一群笨蛋。」瑟钦喃喃自语。他自己的帽子早就被蹂躏到不能戴了,因此他脱下想象中的帽子,滑稽且夸张地鞠了个躬。
片刻后,他被一群嘻笑的男孩团团围住,接着被抬上华戴尔的肩膀。他越骂他们,那群白痴越高兴。
他很快就成为华戴尔的莫逆之交,自此无可救药。
在伊顿公学这套适者生存之打骂教育下成长的恶少,就数华戴尔那帮人最为顽劣。除了惯常的伊顿式恶作剧和不断骚扰倒霉的当地居民外,他们在青春期之前就赌博、吸烟和酗酒,一到青春期就开始嫖妓。
瑟钦在十三岁生日当天初解人事。华戴尔和当初提议把他浸粪坑的莫维尔,猛灌瑟钦杜松子酒,蒙住他的眼睛,拉著他东奔西跑一个多小时,最后把他拖上一道楼梯,拽进一个充满霉味的房间。他们剥光他的衣服并除掉蒙眼布后离开,最后随手锁上房门。
房间里有一盏散发着恶臭的油灯、一张肮脏的稻草床垫,和一个身材颇丰满的胖女孩。女孩有金色的卷发、红润的双颊、蓝色的大眼睛和钮扣般的小鼻子。她像看到死老鼠似地瞪着瑟钦。
他不用猜也知道为什么。虽然过去一年来已经长高两寸,但他的样子仍像个小妖怪。
「不干。」女孩说,固执地噘着嘴。「给我一百英镑也不干。」
瑟钦发现自己竟然还剩下一些感觉,否则女孩的话不应该造成伤害。他恨她使他感到鼻酸欲泣。她只是一只粗俗愚蠢的小母猪。如果她是男孩,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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