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居住的地方。」
他迅速翻阅文件时有几张掉到地板上。
洁丝这才注意到他完全没有使用左手。照理说,除了轻微的枪伤外,他的左臂不应该有任何问题。她的枪法一流,瞄准时又很小心,更不用说他这个目标有多么庞大。
他转头发现她在盯着他的左臂看。「在欣赏你的杰作吗?你大概很想看得清楚些。很遗憾,没什么好看的。据那些庸医说,除了不听使唤,什么毛病也没有。但我还是自认幸运,崔小姐,你没有瞄准更低的地方。我只是伤了手臂,而不是去了势。但我十分确定贺律师会负责处理去势这一部分。」
她不理会良心的责备。「你活该,狡猾可恶的畜牲。」
「崔小姐。」贺德鲁轻声劝阻。
「我不要小心说话。」她说。「他要我在场,就是想吵架。他很清楚他错了,却因为固执而不肯承认。他想把我说成贪婪、狡诈—;—;」
「报复心切,」丹恩说。「别漏了报复心切。」
「我报复心切?」她叫嚷。「我可没有安排巴黎最大的丑闻碰巧在我衣衫不整的时候发生,还傻傻地被直接带往毁灭的现场。」
他的浓眉微微挑起。「崔小姐,你该不是在暗示这场闹剧是我安排的吧。」
「我不用暗示!事情再明显不过。方洛朗在那里,他是你的朋友。还有那些刻薄的巴黎上流人士。我知道谁安排他们看我丢脸,我也知道为什么;你那样做都是为了泄恨。好像发生的每件事—;—;所有的蜚短流长,你的宝贝名声受到的每个损害—;—;都是我的错!」
在一阵紧张短暂的沉默后,丹恩把其余的文件扔到地毯上,大步走向墙边桌,单手倒了一杯雪利酒,一饮而尽。
他转身面对她,脸上又挂着那种气人的嘲弄笑容。「看来我们有着相同的误解,」他说。「我以为打岔是你安排的。」
「我一点也不意外,」她说。「除了误以为我是疯子以外,你似乎还误以为自己是金龟婿。我就算急着想嫁人,也不必使出那种古老又可悲的诡计。」
她抬头挺胸。「在你看来,我或许是无足轻重的干瘪老处女,爵爷,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有少数人抱持和你相同的看法。我至今未婚是出于自己的选择,而不是缺乏追求者。」
「但拜我之赐,现在不会有人追求你了。」他讥讽的目光缓缓扫过她全身,使她的皮肤感到刺痛。「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放下空酒杯,转向贺德鲁。「我毁损了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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