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求婚,因为他根本不认为对我有所亏欠。他只想打败我,再打败你,这会使他的胜利滋味更加甜美。」
「你怎么想都不重要,」丹恩说。「你只有两个选择。如果你在等我跪下来求婚,洁丝,那你可能得等到世界末日。」他大笑着补充。
她在这时听出来了,依稀模糊但尚可辨认。她以前也曾在孩子气的吹嘘和嘲笑里听过:隐藏在笑声下一丝矛盾的自我怀疑。她迅速回想他说过的话,猜测着是不是他的自尊只容许他说那些话。男性自尊是非常宝贵和脆弱的。所以男性从幼儿期就开始在它的周围建筑防御工事。
我不怕,小男孩在胆战心惊时大笑着说。他们在挨鞭子时大笑,假装没有感觉。他们把老鼠或蛇扔到心仪的女孩子腿上,在女孩子尖叫跑开时以同样不确定的语气大笑。
他的求婚或许就像蛇鼠那类的礼物。如果她气愤地拒绝,他会大笑着告诉自己,那正是他的希望。但其实或许不然。
洁丝提醒自己,「或许」不是可靠的婚姻基础。
另一方面,妮薇曾经劝她赶快抛钩收线,把他钓起来。在发生那么多事情后,甚至到今天上午,妮薇都没有改变心意。「我知道他行为反常,我不怪你开枪打他,」她说。「但别忘了他是在男人最讨厌受打扰时受到打扰。他没有用理智思考,他没有办法。但我还是肯定他喜欢你。他和你跳舞时,并没有那么傲慢无礼和愤世嫉俗。」
「结婚,或什么都没有。」丹恩不耐烦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条件就是那样。你自己选吧,洁丝。」
☆☆☆
丹恩告诉自己无所谓。如果她同意,他至少可以在付出巨额金钱后拿她来发泄肉欲,然后把她丢在得文郡,继续过他原来的生活。如果她拒绝,他一毛钱也不用付,她会主动离去,不再纠缠他,他会忘掉肉欲和她。无论怎样,都是他赢她输。
但他的心还是怦怦直跳,五腑六脏还是因冰冷的恐惧而纠结,这是长大后不曾有过的事。
他咬牙忍耐,看着她走向一张椅子。但她没有坐下,而是面无表情地瞪着它。
贺德鲁皱起眉头。「也许你需要一些时间,崔小姐,独处几分钟。我相信爵爷不会小气那点时间。」他转向丹恩。「这件事毕竟关系到小姐的整个未来。」
「我不需要更多的时间,」崔小姐说。「权衡利弊得失,并没有那么困难。」
她抬头望向丹恩,令他惊讶地露出笑容。「我发觉在遥远的殖民地过着默默无闻的穷困生活,一点也不吸引人,只为了保有自尊而过那种生活,实在太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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