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曾翻看过古老的祖传大本圣经。
不知道他对过世的异母手足是早有所悉,或是和她一样今天才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名字。
她拿出一本装帧精美昂贵的《唐璜》。
「这个一定是你买的。」她说。「《唐璜》的最新诗篇四年前才出版,我不知道你喜欢拜伦的作品。」
「我不喜欢。」他在壁炉前说。「我有一次去意大利旅行时结识他。我买下这本书是因为它的作者是坏人,它的内容据说有伤风化。」
「换句话说,你没看过。」她翻开书本,从第一章挑了一节开始念:「『几年前她嫁给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那样的丈夫不计其数。但我认为与其要一个五十岁的,不如要两个二十五岁的。』」
丹恩的嘴角往上扬,洁丝翻页。「『她稍作反抗就深感后悔,同意时仍低语我绝不同意。』」
一声忍住的低笑,但洁丝知道他的兴趣被她引出来了。她坐到沙发上,跳到第二章她昨夜中断的部分。
十六岁的唐璜因为与某位五十岁绅士的美丽妻子茱莉亚夫人有暧昧关系而被送往远方,她说明。
然后洁丝开始朗读。
她朗读到第三节时,丹恩离开壁炉。
第八节时,他坐到她的身旁。第十四节时,他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头枕着靠枕,脚搁在脚凳上。他麻痹的左手离奇地来到她的右膝上。洁丝假装没有察觉,继续朗读着船驶离故乡时唐璜的悲伤,改过自新的决心,对茱莉亚的永恒爱意,绝不会忘记她,脑海里只有她。
「『心病无药可医—;—;这时船突然倾斜,他渐渐晕起船来。』」
丹恩窃笑。
「『天地即将合一—;—;(这时他更加难过),「茱莉亚啊!其他的苦算什么?—;—;(天哪,让我喝杯水。培德罗,巴帝达,快扶我下去。)」』」
如果是独自一人,洁丝就会格格地笑出来。但为了丹恩,她以夸张的痛苦语气继续朗诵唐璜的相思告白。
她假装没有注意到丹恩因默默发笑而身体颤抖,偶尔还有低笑的气息因压抑不住而吹过她的头顶。
「『「亲爱的茱莉亚,请听我的恳求!」(这时他因干呕而口齿不清。)』」
低笑的气息吹过她的耳朵顶端,她不用抬头就知道丈夫靠过来从她的肩上看书。她继续朗诵下一节,感觉到他温暖的呼吸吹拂她的耳朵,低沉的笑声引起她的共鸣。
「『他原本一定更加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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