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答应等他一洗干净就把西洋镜给他玩。
第二遍,道明决定自己洗。
即使菲尔在旁监督,道明仍然弄得浴盆四周都是水,丹恩利用这段时间吩咐店家准备晚餐。
晚餐送来时,道明已经离开浴盆,任由丹恩用毛巾擦干他的身体,穿上洁丝找到的老式男童装,头发也梳整齐了。
趁着道明专心玩他渴望的西洋镜,丹恩和他的车夫坐下来吃晚餐。
他拿起刀叉正要切羊肉时,发现自己竟然右手拿着刀子,左手拿着叉子。
他凝视左手的叉子许久。
他望向正往面包上抹奶油的菲尔。
「菲尔,我的手能动了。」丹恩说。
「是啊。」车夫面无表情地说。
丹恩接着想到他的左臂能动一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不然他怎能扶着儿子的头喂他喝茶?怎能一边抱他一边拍他的背?怎能帮儿子洗澡洗头?又帮他穿上纽扣成排的老式男童装?
「它毫无医学原因就丧失功能,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恢复功能。」丹恩冲着左手皱眉。「好像从来没有出过毛病。」
「夫人说它没有毛病,说毛病出在—;—;我没有冒犯的意思,爵爷—;—;你的头脑。」
丹恩眯起眼睛。「你是那样想的吗?毛病出在我的头脑?换句话说,我糊涂了。」
「我只是把夫人的话告诉你。至于我的想法,我认为是有一小片东西,医生没有发现,也许它自己排出来了。」
丹恩把注意力转回餐盘,开始动手切羊肉。「一点也不错。一定有医学上的解释,但那个法国庸医不肯认错,他的同行又都护着他。里面有东西,后来它自己排出来了。」
他咽下第一口羊肉时注意力转向儿子,道明趴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欣赏着哥本哈根之役。
天大的问题缩小成一个生病害怕的小男孩。在缩小的过程中,有东西自行排出。
凝视着儿子,丹恩恍然大悟那个「东西」并不是一小片金属或骨头。那个东西一直在他的头脑,或是他的心里。洁丝瞄准他心脏的左边,不是吗?也许那个器官有一部分因……恐惧而动弹不得?
如果你离开我,我会自杀,他曾经对她说。
没错,他惧怕她会离开他。
现在他明白,这感觉自从她枪伤他那天起开始存在。当时他就害怕自己作出不可原谅之事,害怕他会永远失去她。他一直生活在那种恐惧之中,至今依然。因为以前唯一喜欢他的女人抛弃了他……因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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