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丁岩一直捧着母亲的骨灰盒,直至把它安放到墓穴里。墓穴很快被填平了,在上面竖起了墓碑。众人将手中的花束一一摆放在墓碑旁,然后相继离去,最后只剩下丁岩。
这时,一身素净装束的兰梦妮手持鲜花来到悄寂的墓地,她心情沉痛地走到丁岩身边。
凝视着母亲的墓碑,丁岩肝肠寸断,悲怆不已,他一遍又一遍在心中祈求母亲的宽宥。
“妈,都是岩儿不孝,”丁岩流着泪痛心地说,“才使你匆匆地走了,你还没来得及跟岩儿说一句话。妈,岩儿对不起你,请你在九泉之下宽饶岩儿吧!”
“大妈,这不怪丁岩,”兰梦妮抽泣地说,“这都是我的罪过,是我害了您。”
兰梦妮眼里噙着悲伤的泪水,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天在长安医院,兰梦妮从飞月的嘴里了解到丁母发病的经过后,便感到自己难辞其咎,负疚感一直萦纡在她的心间。假如那天晚上她不去睡美人舞厅的话,她就不可能遇到丁岩,丁母便会平安无恙,焉能溘然长逝?因而她也就不会成为“致人死命的罪人”。可惜事情偏偏凑巧。兰梦妮觉得自己着实欠丁岩的太多,心里沉甸甸的,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因为她并不想这样。她可不是那种喜欢专靠“借贷”为生的人,“债台高筑”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墓地上朔风潇潇,人影寥寥,偶有雅雀发出一两声凄厉的哀鸣。
兰梦妮揩干眼泪,拢了拢头发,对丁岩说:“丁岩,走吧。”
丁岩默默地望着她,泪光闪闪。此时此刻,他心中除了悲戚以外,什么也没有,对于梦妮的怨恨也已消失殆尽。他擦去泪水,朝着墓碑告别道:“妈,你安息吧!”然后,同梦妮一道离开墓地。
“丁岩,”兰梦妮边走边说,“你母亲病故,我心里非常难过!这件事本来是不该发生的,都是因为我。”
“你不要这样说,这不能怪你,”丁岩悔悟道,“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只因为我太冲动,太感情用事,完全丧失了理智,才导致这件不幸的事情发生。”
“可是,我同胡亦君的事我还没有向你解释呢。”
“梦妮,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我错怪你了。”
尽管丁岩这么说,但是梦妮还是要解释。她说:“虽然胡亦君给了我莫大帮助,也可以说是‘恩惠’,我非常感激他,敬慕他,但我和他的关系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这种关系永远也不会改变。我早就说过了,既然我不能嫁给你,那我这辈子也就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男人。这话难道你忘了吗?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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