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说到这里,飞月泪如泉涌,她连忙掏出手帕揾泪。
“飞月,你别伤心,也别着急。你是有身孕的人了,要注意身子。丁岩知道你怀孕了,他怎么会仍下你呢?我会跟他说的,一定让他尽快回家,回到你的身边。”兰梦妮恳挚地说。
飞月抬头望着梦妮,眼里的忧悒渐渐地消逝,脸上的愁云也慢慢地散开了。于是,她起身告辞:“梦妮,那我就不打扰了。”
兰梦妮站了起来,叮嘱道:“飞月,你一路上要小心,别摔着碰着。”
王飞月点头:“唉。”
送走了王飞月,兰梦妮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想起刚才飞月愁苦的模样,她的心宛如针扎,因为这都是她闯的祸。如果不是昨天的事,飞月安能上她这里来哭哭啼啼?为什么她总是给人带来苦恼、忧愁乃至不幸?这使兰梦妮痛苦不堪。难道真如乡俗所云,她是一颗灾星?往后的路究竟该如何走呢?兰梦妮迷惘了,仿佛置身于风雪弥漫的原野上,茫然不知所向。然而不管以后怎样,眼下她得尽快与丁岩联系。于是,兰梦妮即刻拿起电话,拨通了丁岩的手机,要他马上回来,说有急事同他面谈。丁岩回答说不行,至少也要等到三天以后。他问梦妮有何急事,梦妮只说了句“你心里清楚”,就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兰梦妮心中泛起层层苦涩的涟漪。假如她当初不遇到丁岩,也许她现在生活平静得多,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是丁岩的过错。此刻,梦妮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瞩望丁岩早日回到飞月的身边。倘或丁岩真的离开了飞月,那她必将成为千古罪人。因而,她心里甚是惶恐。
忽然,电话响了,打断了梦妮的思绪。她拿起电话,听到胡亦君的声音。胡亦君告诉梦妮,他刚刚获悉,康雳出走了。康雳给他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我走了”三个字。他问梦妮是否知道康雳的下落,梦妮说她什么也不知道。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电话断了。兰梦妮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电话,半晌才放下。蓦地,她感到嗓子干涩难受,遂拿起仅剩的一听椰树牌椰汁,拉开盖子,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此时听到康雳出走的消息,对梦妮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是她把康雳逼上这条路的,这是她的“罪过”。兰梦妮的心开始颤抖起来,她感到自己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总是有负于人,她欠人的甚多,予人的甚少,这使她对生活的信心动摇了,她这样活着还有何意义?因此,她想到了死,她认为自己这样活着不仅有悖于生活的真谛,而且也丧失了生命的意义,与其活着,莫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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