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早柳呐春,像轻烟袅娜,像古筝行云。护士笑容可掬地抱着婴儿出来,荣世杰急不可待,伸出往婴儿的裤裆里摸,果然不出意料摸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就叫:“儿子,是儿子!”
护士看了生气,怒道:“什么儿子,放开我的手。”
一间病房内,荣老太在希望中沉思,在春光中沐浴,无可奈何地说:“女儿就女儿吧,我正想要个孙女呢。”
梅月姣像个僵尸,神情呆滞,嘴唇干裂,泪流满面,半卧在床上,纹丝不动。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眼泪并不感人,眼泪中的故事才感人。荣老太自做主张了一次,为肉嘟嘟的小孙女起了个名字,叫荣融。荣融正睡在妈妈的怀里,不知风花雪月地睡着。荣老太老泪纵横,实在看不下去,就把家里的一个保姆支使过来,专门照料梅月姣。
梅月姣精神失常,花容尽失,四肢羸弱,双目无神,如同枯槁的沙漠,与这个充满生机的季节形成鲜明对比。保姆不厌其烦日夜守候,如同怜悯自己的孩子。襁褓中的荣融,做着说不出的美梦。荣世杰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飞向何处,人海茫茫,只有自己知道。
梅月姣迷迷糊糊睡了,一时突然醒来,抱着软绵绵的枕头赤足散发往外跑,满嘴呓语似的说:“融融,我带你找爸爸,找爸爸。。。。。。”保姆拉住她她的衣角说:“少奶奶,你别去,找不到的。。。。。。”话没说完,梅月姣如脱缰野驴,扑向人潮涌动的街道。大街小巷,人们很容易看见一个抱着枕头为“枕头”找爸爸的疯女人。
疯女人摧残着正常运营的市容。
倘若这个世界还是人间的话,就有人去拯救,然而没有。说明这是个连地狱都不如的人间。四月的春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谁认为这时的小雨是观世音普洒的圣水。圣水流淌在城市的深沟浅渠中,如同城市温热的血液,灌养着这个城市的楼房。城市的雨伞在街上川流不息,各奔各的归宿。
梅月姣被民警送进了疯人院。她在疯人院苟延残喘地活着,悲哀地活着,一直到生命的最后。她两眼麻木的看着窗外,一整天下来都是一个表情。
进一年,近一年,尽一年,这一年竟没了。
四
鹤唳蝉鸣,没有人去郊外聆听动人的乐谱;山静水幽,没有人去郊外捕捉迷人的画影。树宁草静,莺飞雁翔,一切自由的生活,依旧闲适。
黎迦的生活一如既往的闲情逸致,从街上买些日用品,无暇顾及嘈杂的闹市,心事沉重。一扫苦涩的岁月,径直走到“琼宇宾馆”的房间。须臾间,炎赤的太阳被乌云遮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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