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下去啊?”
欧阳云雀看见黎迦雪白的纤纤玉足,一只鞋不见踪影。四处寻觅一回,终于发现一丈之远的沙发下躺着一只绣花鞋,躬腰捡起来说:“来,我的大小姐,给你穿鞋。”鞋穿上了,他扶着她坐下来,神秘的说:“等着,还有更香的美味佳肴等你黎小姐品尝呢。”
黎迦坐下来,轻轻的闻着从饭菜飘来的香味,陶醉似的笑了笑,幸福从她身体的每一处毛孔横溢。看着欧阳云雀匆忙的身影及兴奋的吆喝,有种久盼的妇人之祉。菜齐了,欧阳云雀拿了瓶法兰西香槟,倒满两个高脚杯。三杯薄酒下肚,脸上火辣辣的,像在燃烧。
今晚,欧阳云雀在求婚。
他单膝下跪,托着沉重的钻戒,套在黎迦纤纤玉手上。只听他激动的说:“迦迦,只要你相信我,只要你答应我,只要你嫁给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去做。苍天在上,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黎迦的事,我就——”正当他发誓以什么样的方式决定死的时候,黎迦以迅雷来得及掩耳的超速掐灭他的死心之火,堵住他的嘴,哽咽的说:“云雀,别这样,我相信你,真的相信你。”
欧阳云雀求婚成功。忽儿雄性大发,一双力大无比的手把黎迦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剥衣求食,蠢欲随着灯熄烟灭在运动。男人的激情与甜言蜜语在毒酒的蛊惑下就是信口开河。酒香萦绕的女人这时候脆弱难敌一夫之勇,朦胧的眼睛只有闭下——任男人自由主宰,失去理智的默认交织成没有下文的爱。
人之初,性本善;人之末,性也变。仿佛人的本性就不需要下文,走一步是一步,等再走到同一屋檐下的时候,也只有蔽一蔽雨。一个说,雨太大了。
欧阳云雀的誓言不过是镶着金边的谎言,闪着凄迷的光芒。有时候,诺言就像一把伞,挡不过狂风暴雨金钱美色的袭击,随即被撕破。当危难来临,诺言只能是遥远晴空的星辰,在上帝面前许下的承诺,他假装视而不见,冥冥之中又坠入黑暗的宇际。这时候,谁的诺言又在发抖?
欧阳云雀像臃肿的汉人一样躺在床上,沉重的呼噜声敲打夜色上空星辰,流星般缤彩纷呈。他的一只手搭在黎迦不再洁净的胴体上,松松的。意思是说,我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走了,我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欧阳云雀明天就要离开省城,去南方取经。临走前,已把公章及权力授予黎迦,希望她再接再厉,再创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