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的杨伟泽徘徊门口。一下车,杨伟泽就兴致匆匆的说黎小姐我来了。黎迦摇头说他走了你来了,你们两个怎么情敌似的。接着黎迦追问:“杨先生,你怎么从南方回来了,好久不见又发福了。”杨伟泽自嘲:“发什么福,再发福还不是那熊样,哪能跟你黎大总经理比,我这一走,你官晋三级。”黎迦戴钻戒的手挼了挼零乱的头发,有意让杨伟泽瞧见,意思是说我已经名花有主了,离我远点。杨伟泽不识相,婆婆妈妈说自己在南方没混好,差点没给人骗死,所以又回来了。他死皮赖脸地说:“千里迢迢来看君,君却横眉冷对不理我。不管怎么说也要招待一下?”黎迦却说:“我不喜欢招待客人,特别是你这样的不速之客。”杨伟泽转过脸说:“我招待你怎么样?”黎迦无奈地说:“我不喜欢被人招待,特别是被你招待。”“哎——”杨伟泽扯开嗓门喊,黎迦已进了一帘深闺。
荣世杰的父亲荣昌刚过完七秩大寿就拽掉眼角两根修长的眉毛,然后一命呜呼驾鹤西归了。不知这位金融大亨真正去了天堂还是在西方的另一个山口误入歧途进了地狱,那些哀悼的人群在灵堂只看到缕缕青烟。
他从旧社会来,领着旧社会的孔孟思想而去。孙子的小脚丫还没摸到,临闭眼之前只摸着儿子的手说:“你不争气啊!——”该说的没说完,卡在喉咙让儿子猜测,荣世杰那时候哪有心思揣测死人带走的话,只顾悲哀地哭他苦命的爹,那遗憾也在他的哭声里,随着那缕缕的青烟送给他父亲,为荣家争气——生一堆孙子。
杨伟泽跟在黎迦一扭一摆的屁股后有说有笑地悼念。
十一街的四合院悲苦不绝,远处深山老林中的乌鸦却悲苦欲绝,确实绝倒了几只,扑嗒扑嗒掉下来。
黎迦欲哭无泪,一张粉红的的香帕粘了不少脸上的粉脂,像泪流过的痕迹,令荣世杰感动;杨伟泽躲在黎迦的后面偷偷闷笑,用手捂着那张猴嘴,生怕被人瞧见,鼠头鼠脑鼠脸憋的通红,像男人怜悯时的感动,又令荣世杰感动,决定请两位吃饭。两位也忘了客气,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吃完饭之后,杨伟泽又跟在黎迦一扭一摆的屁股后有说有笑去怀念这顿饭的好处。
有悲就有喜。两年后,荣世杰的婚礼如期举行,门前张灯结彩,异常华丽,几十辆轿车载着荣夫人耀武扬威驶向四合院,荣老太见了又是抱又是亲,仿佛她在结婚,六十多年的老嘴巴说:“这闺女俊俏,画儿似的。”
作为一个正常人,就得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荣世杰按这个步骤走。荣夫人是荣世杰那年在梅月姣怀孕期间寻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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