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如同尥蹶子的小公马,说:“被骂了难道还忍气吞声不成?”
服部村如同廉颇一样负荆请罪而又罪上加罪,低着头如同呆雁。
薛荔怀孕失败孕了一肚子火,鼓胀着如同孕育不属于人间的孽种,用嘴巴分娩了出来:“你倒真是一条龙,在哪儿都敢发威,洵属可敬啊!”薛荔哂笑着说,好像所有的男人都应该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忽然天底下有个极品男人不跪,她便耻笑,仿佛她的美色真是逸群绝伦而又不失铅华。她瞟了一眼没把她放在眼里的大男孩,哼着鼻子说,“神龙摆尾人间沧桑,能把这儿变成沧海桑田吗?”
欧阳游龙沉默不语,但沉默不是金而是平庸无耻找不到话题为自己辩解。他不是建筑师,设计不出巧夺天工的空中花园;他不是乐器师,奏不起天籁之音之梁祝;他更不是语言大师,不能妙语连珠把死海说成贝加尔湖。他只有沉默以防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而惭愧。
服部村直言不畏道:“他是来道歉的,碍于年轻气盛不好意思开口。”
“道歉?”薛荔疑惑不解,仿佛太阳从西方升起来照在耶稣的十字架上,“你还会道歉啊,亲口对我说一声?”
低头认错是一种罪,无论你做的是对还是错,只要你自己认为你做的对,试问何罪之有?勿须有的错误如同一把宝剑挥舞在他的眼前,明晃晃的,锋利、寒光凛冽,直刺他蠕动的喉咙。
服部村用肘顶了他一下,麻醉而桀傲的天性猛然抖动,中华民族的礼教如同孔子遗落的草鞋在这个时代依旧有人露着脚趾头穿着。欧阳游龙低着头穿上了这双草鞋,他削足适履,皱皱眉头说:“薛老师,学生再也不敢破坏规矩了,如果再有雷同的错误,学生甘受一切惩罚,除了虐待!”
一场淋漓尽致的认错,一个毫无声色的听众,一群无动于衷的庸人。
薛荔表情没有,脸上那块狼啃的疤痕像民族的劣根性一样在厚粉的包裹下掉着无耻渣。她说:“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呢?”
“君子一言,死马难追!”劣马和跛马都追不上,何况尸骨未寒的死马。薛荔读书甚少,不知“死马”还有如此用处,但是,她只是学会了考够学分便可丢弃的专业书不少。学以不至用,愚昧的知识如同生锈的长矛进不了战场,只能胎死腹中。她盯着这位临危不惧而心惧的野兽,问:“你的检查写了没?”
检查写的龙飞凤舞,她辨析:
检查
迄今为止,活了将近二十年,才发现走错的每一步都那么刻骨铭心,都在一些善意的批评中汲取人生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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