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西慌忙道:“唉,唉,你干嘛呢?”
这位特别的理发师嘴一张更幽默,两颗光耀门楣的老鼠牙雪白明亮,露出来说:“梳头!”
耿子西的头发修理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理发师有意拖延时间,一双鼠目在夜间特别明亮,精明的脑子最适宜发挥长处。此时,朋克街五人走动,月光朦胧,惨淡的光芒射下来好像勾引魂魄。寂静的夜像铁轨一样长,偶尔呼啸一列火车,却像一把利刃穿透时空。
耿子西一转眼,门已锁上,再已转眼,八九个土匪一样的恶棍瞪着如星辰一样犀利的光辉,寒气逼人。这些人纹丝不动,如同秦陵兵马俑一样各有各的姿势,栩栩如死。耿子西如同战栗的寒鸟,哆嗦打颤,两手抱紧胸膛,问:“你们想干什么?”无人回答,耿子西的声音增了一倍,再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还是无人回答,耿子西的声音又增了一倍,又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流氓?”
流氓头子被喊出来,众人闪了一条道。道头一个怪异的人站在那儿,单拐架在肩下,这个人就是杜蘅。他摘下墨镜,被一个随从接走,又一个随从拿出一枝粗黑的雪茄塞进杜蘅的嘴里,随着打火机的一声响,一股浓浓的青烟冒出来。“你认识欧阳游龙吗?你说不说都无所谓,迟早他会像你一样漏进我的手里。”杜蘅爽了一下又说,“我们只是借用一下你的身体来钓一条大鱼。不过你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你!”
第十二章 少活一岁(下)
三十九
两天后,鸟城下了一场小雪。白茫茫的鹅毛雪花覆盖了整个城市,干裂的寒风揭开砖瓦,肆意侵蚀坚固的屏障。冰封浅河,鱼虾止游,宿舍仅有那点维持血流的温度,并且还在降低之中。
朋克街,这个年轻人任意游走的谷道,无时不刻不在酝酿麻痹的美酒,灵魂与肉体常常不在一起生存。生命,在凛冽的雪风中颤抖。歌舞不休,仇恨不息,一座美丽的大学堂在他的感染中接近糜烂;学风不浓,学术不进,一群善良的大学生在他的迷惑下走进颓废。
“耿子西失踪了。”寻找两天的何其友对欧阳游龙说,“耿子西会不会像雨点一样人间蒸发了,或许被外星人捉去研究了,也未可知。”
何其友一屁股坐在床上,喘着沉重的气,一脸疲倦仿佛他的爱情鸟飞走了。他网罗天下所有养鸟专家一起对此事剖析原因,狂轰乱炸。一脸萎缩的倦痕是他聆听三天留下的明证。
欧阳游龙一言不发,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预感,他相信时日不长,一定会有消息。于是他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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