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几个弟弟妹妹都打工或是务农,不但自己生活费全靠家教来挣,每年过年的时候不回家还总得往家里寄钱。上学期家里来信说猪全瘟死了还又另汇了三百块回去。从前学政治谈到国情总有一句“东西发展不均衡”,来到这里才算真是见识到了贫富分化到底有多严重。班上还有个湖北的同学竟一学期没在宿舍睡过,靠着每天晚上去看仓库挣来的钱维持了一个学期的生活。逆境中的人往往自强不息,这也是我叹服他们的地方,我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家里虽算不上阔,但我是独生子在吃穿住用上也还能讲究讲究,有时一个人想想觉得自己活到现在真太缺少磨难,能称的上磨难的就是生的那几次病,最严重不过就是急性阑尾炎,被剁了一小刀现在看来就和小打小闹一样。艰苦的同学一多班上的调子就低,他们为了生计终日忙忙碌碌东奔西走,难怪别的班都说我们班有点闷。
当然全班低调还是有个人除外:袁珍在工作上还是那副高歌猛进的姿态。刚开始上课没几天立足还未稳又通知开会了。下午后两节没课,我早早地回了寝室上网玩,等凯哥帮我打了晚饭带回来,吃完了叫上李云剑一块下楼到了开会的老地方。二班和六班已经来了几个人,都聚在那神侃,赵峰见我们来了主动招呼了一声,我本能地应了他一声,他们班只有方国栋还没来,一定是躲在哪自习不到点儿不会往这边赶,对他来说刚开学和期末复习没什么差别。我找了个座儿不远不近地坐下,大声地和二班几个一块上体育课的聊着足篮排网乒羽。不久陆陆续续地人都来了,没想大姐下午上课时穿的行头已经换成一袭黑风衣,一落座便有股子酷劲儿轰过来。方国栋来得最晚,在我旁边坐下吐吐舌头说,哇,瞧你们班女生真是拉风。
“你还不知道,她别说在我们班,就在全系全院全校都是个个别现象。”我撇嘴道。
袁珍清清嗓子示意大家静下来,“今天主要是讨论一下最近这一段时间比较紧迫的几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