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扬起手,我要拥抱惊醒!
9没有门,可到处都是窗户,就在狭长的走廊里,只有一块地狱的路牌。
房檐下滴落了星星,时间悄悄来临。
我们坐在那里叼着烟斗,屁股底下坐着那块路牌直到天明。
10她是一个有着精彩回忆的女人,她并不是神。
她领着一只哈巴狗,要把它卖给我。
我的口袋空空,我的床也是那样空荡,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并让我把门也关上。
11我摘下一个苹果,献给谁?
这不是旗帜,这是到来的黎明。
我摘下一个苹果,送给没有果树的土地。
12在你的生日,秋天已经坠入沉思。
一颗种子,它面临着冬天。
13在你的生日他含着一块糖,糖纸随风飘荡。
什么是甜?
什么是渺茫?
她是块红头巾,系在铜像上。
14高高地举起了双手,我想,我想托住太阳,就戴在自己的头上。
但我并不是女皇,我是黑暗。
精神流亡者的重访3
诗,就这样创作并流传。诗人,就是这样在郊游与交流中成长。写作一直不是秘密的,在民间社会公开传阅,公开朗诵,只是没有机会公开发表。有不少人使用“地下文学”这个概念来表述那时的创作,我认为,与其强调其“地下”性质,不如强调其“民间”性质更加准确。
七十年代末期,青年人最向往的是上大学。北岛是“文革”前北京四中老高一的学生,芒克也不是等闲之辈。然而,他们连想都没想过通过考大学改变境遇。杂志停刊之前,他们都是泡病假的高手,以后索性不再上班。停刊之后,北岛曾经在《新观察》杂志当过编辑,这一职业生涯是短暂的,只持续了几个月。芒克到复兴医院看大门,上班时间是晚上,一点儿都不耽误他写诗和喝酒。离经叛道的生活方式已然使他们不可能走进学院了,他们不屑于融入主流的社会生活了。他们写与别人不一样的诗,过与别人不一样的日子,来表明要做与别人不一样的人。如果说创办《今天》而不是创办一个别的杂志是偶然,如果说做一个诗人而不是做一个音乐家或画家是偶然,那么,走一条反叛的道路,则是他们作为个人的必然,尽管选择也许只在瞬间。剩下的事儿归历史,据说历史的操盘手是上帝。
在加明的记忆中,一九七八年的夏天就这样在频繁的聚会、出游和舶来的歌声中过去了。那个夏天留下来的,有振开和猴子的个人诗集《陌生的海滩》和《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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