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赫兰泰,你不明白。”她是唯一看得见未来阴影的人。“这次你远征西北虽然平安归来,但恶运仍未解除,在你过完二十八岁最后一天之前,仍有生命危险。”
“不要再说什么预兆的事。”他捺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低声警告着。“我不相信,也不想听到那些话。”
“那你带我一起去北京,好不好?”既然再劝也没有用,她只好采取最务实的作法——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
“我跟你说这么多,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他一掌击在矮桌上,卷宗散落一地。
“你也听不见我说话啊。”她在声势上柔弱可怜,但这句话形同正面的顶撞。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愤怒与狂吼。“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不勉强你,但是我一定要跟你去。”
“你凭什么跟我去?”他最恨有人正面顶撞他。虽然会这么做的多半是关心他的人,为了他好不惜撕破脸讲实在话,但他就是厌恶。
他的死活,不需要别人来鸡婆。
“我是奉皇上之命,征战有功而进京的将军,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跟着我进京?”他怒目瞪着璎珞,冷冽地问。
“我只是关心你,不是要去沾你的光,我对皇上的宣诏也没有兴趣。”她只是想守护他,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都不让她做到?
“你若真的关心我、为我好,就乖乖待在塔密尔,不要出去让我丢人现眼!”他受够了璎珞所谓的关心守护,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一个出入沙场的战将,根本不需要一个弱女子的保护。
“丢人现眼?”璎珞的血液逐渐冻结。
“你开口闭口恶运死兆,把死缠烂打当作是万全守护,逢人就说那些荒诞不经的前尘往事,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罢休?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清醒?”
“我……我一直都很清醒……”不清醒是应该是大家,可是为何她才是大家眼中最愚蠢、最迷糊的怪物?
“喝醉的人永远都说他没醉,疯了的人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他受够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说出这种话才甘愿?”
璎珞倏地双手掩口,泪水几乎冲出眼眶。
她以为赫兰泰之前骂她疯婆子是说气话,从没想到他是打从心底真的这么认为,原来她在他眼里真是一个疯子,一个见人就说疯话的疯婆子!
“你一直……把我当疯子看?”难道她在他眼中的形象始终都是个疯子的模样?
他无奈地叹口气,帐内充满沉闷的气息。
“别再说那些我一再警告你噤口的话。”他双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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