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情降?”
“那是属于降头术中一种极为厉害之术,一旦施予此术,任何想得到我的男人都必须先赢得我的心,否则必遭逢不测。
“为何我独幸免?”他沉痛地问。
“你该明白。”她轻轻的回答,泪水满颊。
沉蓝的眸光里交错着复杂的心绪,他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最后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他已辨不清自己到底是该爱她还是恨她了。
也许他该恨的。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莫妲心中悲愁交加,一时间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落在白色单衣上,格外触目惊心。
莫妲取过床头柜里的丝巾,轻轻地将嘴角的血迹拭’去。
也许,在人世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吧!她想。
第七章
天候逐渐地暖和起来,转眼间已近初夏。
长廊之外,心月手中端着一盅刚刚煎好的药汁,焦急地迈向西边的院落。
一阵接着一阵的咳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心月闻声,脸上忧戚更甚,疾行入了苑里。
“太后,奴婢给您端药来了。”心月边说边走入内室。
“药……搁着吧!”莫妲小声地道,嗓音听来十分虚弱。
心月搁下药盅,来到床畔揭开绫帐。“该喝药了,太后。”她将主子轻巧地扶起身。
这一段时日,太后的改变一日日教她心惊。如今,她的脸色惨白犹胜以往,甚至隐隐地泛着淡青。
赛神仙入宫来诊治太后,却总是不见起色,病情似一日日催着她的性命,瞧来益发令人寒栗,总像是随时都有归天的可能。心月死命地守着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延续主子的性命。
莫妲瞧了心月一眼,淡淡地道:“你别再为哀家费心,哀家的病是好不了了。”
“不,太后,您快别这么说,改明儿个心月再请另夕卜位大夫来给您瞧瞧。”
莫妲缓缓地摇摇头,轻咳了几下。“哀家这病……非药……药石可治……”
“可是……”
“别说了。”莫妲合上眼,“哀家累了。”
“太后,您不喝药?”
莫妲摇摇头,“喝了也无用,不如不喝。”话落,她再一次咳了起来。
突然,心月急叫了起来:“太后,您……”她忙抽出手绢拭去她唇畔的血迹。“奴婢、奴婢这就去请王爷过来一I趟。”
“不要!”莫妲睁开眼,拉住心月的手。“别去,哀家……哀家……”一阵强过一阵的咳意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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