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做假,邵堇儿的心冷不防一慌,原想要断绝对他的暗恋,才老是整他、捉弄他,就是为了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死心,可是他一对她好,那株渴望又悄悄地冒出来,让她的心又动摇了。
“你不必道歉,是我先惹你的,就算双方扯平好了。”她表面上一再否认,内心已然沉沦了。
他倜傥一笑,笑乱了她的心,“好吧!我就大人大量原谅你了。”
邵堇儿翻个白眼,哼!才给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这男人真不能宠。
“我再去煎一副药,你在这里等一会儿。”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她的女性同胞,将他宠上了天才会造就出这种个性的男人。
滕伊瑀拉住她,“别去了,你的手烫伤了,等逐电回来我让他去做就好了。”追根究底就是“心疼”,这两个字并不陌生,可是从未像现在这么真实地感觉过。
“好吧!”她被那双灼亮的黑眼看得浑身不自在,“那……我要回去了,你快回床上躺好,要是扯到伤口我可不管。”
为什么在一刹那间觉得她的长相越发耐看,那张可爱的脸蛋总是朝气蓬勃、闪闪发光?一道奇异的暖流穿过他的心,他不愿就这么放她走了。“喂!你……”该说些什么呢?
她横睇着他,“我有名有姓不叫喂。”真是没礼貌。
“咳——嗯,堇儿,你一直和你婆婆住在一起吗?”什么时候和女人说话这么别扭了,过去常挂在嘴边的花言巧语怎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声“堇儿”叫得她小脸微赧,忙说话来分散注意力。
“其实不止,还有师父、师娘和小柱子,小柱子你也见过了,就是上回陪我去‘玉楼春’的男孩子,他是我师弟。”
“师父?师娘?那么你的功夫就是他们教的啰?”不再无端地动气,他又恢复一贯闲散的姿态,无往不利的笑容又浮上嘴角。
没必要跟他解释太多,邵堇儿露出顽童般的粲笑,道:“可以这么说,因为在山上待久了实在闷坏了,于是我们只好半夜偷溜到江南来,玩了这么久,也该回去自首了,不然等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逮到我们,那时我们会死得更凄惨。”
“听起来你这师父还蛮有威严的,有机会我还真想向他请教一二。”他笑得很慵懒,整个人舒服地偎靠在床
头上。
邵堇儿小脸绽出崇拜的光辉,“我师父、师娘是很了不起的人,要不是他们扶养我长大,我早就饿死、病死在路边了,他们是我这辈子的大恩人。”
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滕伊瑀听出前后有些连贯不起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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