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她再去将药煎给娘亲喝。
“那娘,可儿替您揉揉腿腰好吗?大夫说这样较能活络筋血。”
“不用了,娘有话想同你说,拿把椅子过来坐着。”轻轻咳了几声,妇人枯瘦面容上有抹下定决心的坚定。
小女儿的孝顺她明白,也知道自己已药石无救、来日无多,心里的事情要是没做个交代,她如何死的瞑目?
容可乖乖拉来小屋中惟一一张木椅,顺便捞来一杯热茶服侍母亲喝,好暖暖身子、润润喉。
将递过来的杯子推开,妇人颤巍巍撑起孱弱病体,容可连忙放下杯子要去扶,却再次被挥开。
“娘……”她蹙起黛眉,想帮忙又不敢再次伸手。
妇人并不理会她的担忧,努力用尽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气从豆干似的枕头底下摸出一柄扇子来,便虚软的趴倒在床上,无力的喘息。
“娘,为什么不让可儿帮您?”容可紧咬下唇。眼眶有些微红她不懂,娘亲为何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
不知是假装或真的没听见女儿压抑的询问,妇人有如树枝般的指头死死抓着扇子,黯青灰白的面孔上突然出现一道光彩。
用力眨眨眼睛,逼回泪水。容可知道母亲又想起那不知身在何方的父亲……记得听母亲提过,那柄扇子是父亲留下来的。
从小她就很好奇,区区一把扇子就要以白玉为骨架,可以见得父亲肯定是大富大贵人家,扇面上还有题诗句,更证明赠扇之人不是泛泛之辈……既然如此,为何父亲从来不来看他们母女?甚至,连点表示也没有?
“这扇子是你爹爹送娘的定情物……这十六年来娘一直在等他……”妇人因病而黯淡的双眸此刻却生辉,像是回到十六年前的快乐日子。
“娘,爹会来吗?都十六年了……他该不是……”忘了吧!说不出口,只因为明白娘亲是抱着多大的希冀在等待父亲,等一个永无音信的人。
“胡说!他记得的!君无戏言啊!”妇人激烈的驳斥女儿的猜测。
对!她一直相信“他”会来!一定会!只是她已经没法子再等了……
“娘……”君无戏言?容可被娘亲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却又不敢多问……“君”是指当今圣上吗?
“你爹爹是当今圣上,这把扇子就是信物。”妇人的话,证实了容可的臆测。
她不禁愣住,“皇上”?!”她爹竟然是皇上!不可能!
“你要相信娘说的话,等娘不行了就带双儿一起进京去,别再过苦日子,知道吗?”妇人不容反驳地下命令,双目瞪着小女儿不得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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