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笔资金实在太过庞大,即使是鼎华,一时也难以承担,于是致远才会决定先将公司的股票和存货脱手。我之所以会买下所有致远脱手的股份,只是想要帮他一把罢了,反正这些股份在我手里总比外流的好,本来我想等危机过后,致远就能再把股份买回去,没想到……
「致远大费周章,终于帮彭建铭凑足了还债的资金,本以为风波应该就此解除,想不到彭建铭不但没有处理债务,反而卷款潜逃,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我动用了各种管道和关系去追查他的行踪,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由于当初彭建铭是用公司的名义向日本的财团进行融资,后来日方自然是找鼎华讨债,由于数目太庞大又牵涉到国际企业,事情就这么爆发了,其他大大小小曾被彭建铭打着鼎华旗号招摇撞骗的企业也纷纷跳出来,这件案子就像滚雪球一样愈滚愈大,而彭建铭早已不知在何处了。如果这时致远他开口把彭建铭的罪行公诸于世的话,他还是可以为自己洗脱恶名的,可是他就是不肯说,宁可自己去承担不白之冤,有时想想,他还真不是普通的蠢啊!」高文甫说着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哀伤。
原本一直静静地听着高文甫叙述往事的韩霁,这时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你说够了没?听你这么说,好像这件事你一点责任也没有,那证据呢?要怎么证明你说的是事实?而且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大众?你不是很清楚内情吗?我父亲不肯说也就算了,你身为他的好友,难道就这样放任他背黑锅,甚至在冤狱里送了命?如果你认为拾出一个我不知道的人物随便编个故事就能骗过我的话,那你就错了,我没那么简单让你哄着玩!」
「你说得对。无法为致远洗刷冤屈的确是我的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如此愧疚的原因。但尽管我知道内情,却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因为这整件事都是致远亲自在处理的,我经手的顶多是股票和货物的买卖。除非致远肯公布他所掌握的事证,否则单凭我的指控,很难使真相大白,致远死后,这一切更是死无对证。」高文甫喟然长叹,「我手中能勉强称得上是证据的东西,只有一样而已。你跟我来吧!」
高文甫说着定出房间,韩霁警戒地跟在后面。不久他们进入一间书房,高文甫打开书桌抽屉,从一叠信件中抽出一个陈旧的信封,递给韩霁。「这是你父亲的笔迹,你应该认得吧?」
韩霁看着信封上多年不见却无比熟悉的字迹,不禁讶异地吸了口气。这的确是父亲的笔迹,他绝对不会认错!他连忙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信纸,因为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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