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玛在给贝勒旧府的信里狠狠诉说着。这信最后会被忠心的二管家送去圆明园。
为什么她在这儿活受罪?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
本来桑玛以为她的〃小小〃心愿必定不得圆,每日闷待在严肃有余、委婉不足的旧府里练刀,而且是侍卫用的那种,以至于在深秋的日子里满头大汗,只得回小屋子换衣服谢天谢地这屋里有炕床,据说是以前一个什么什么大丫头住的,反正这里没几口人、地方足够回来就跑到贝勒原来的书房里找书和笔墨。因为没人没规矩的,她也就赖在那不走,午饭就着几个硬了的包子念唐诗。念着念着也想搜肠刮肚地来上几句,可自己实在是掰不出一词半阙的,突然就默起了红楼梦: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其他的什么诗词是记不大住了,就这两句印象极深。然后就想着十七岁以来的遭遇,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桑玛也在呢!〃脚步声在书房外响起时桑玛就觉察了。可因为她没分辨过朝靴和普通靴子的声音有何细微差异,还以为是留守的二管家来打扫,因此也没多在意。
等人进来了才发觉大事不妙。
〃见过四贝勒。〃低头、低头、再低头。反正他家不会随便打骂人,所以她卯足了白吃白喝白拿兼攒钱,想着哪天没人供吃住的时候去做点小买卖她替他们打过仗,那也得拿些回报不是?
没动静,却听见纸张的哗哗声。她的字当然与名家相去甚远,可也不能说难看到哪里去。
那就随便你看吧!
〃以前看你的字,失之生硬,现在倒是多了些飘逸洒脱。〃
那是自然,她现在不用整天憋着劲道、想着去打鬼子鬼子投降投定了!但话不能这样讲哪!〃人总会长大的。〃
〃……你今年二十五了?〃
〃是二十四岁,贝勒。〃
脑袋上像被刀子刮着般,刺刺的。估计那位正冷眼瞪着她呢。可他知不知道,女人对年纪这件事是很敏感的!不能平白给人多按了岁数啊!
〃在府里随你怎么讲。但对外一定要说二十五。不然你现在还得在宫里当差。〃
〃……是!记住了,桑玛今年二十五岁。〃
快走吧!快走吧!我好继续看书。其实想想,这将来的世宗皇帝还是不错的。或者说他的刻薄和对付旧属的手腕现在还看不出来。可是,比那个动不动跟她对上的十四阿哥要沉稳多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