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铮。他一路跟着你到了苏州。”
“……我应该甩掉好几个跟监的。”
“呵呵,你没防住他!”他的语气颇骄傲。“前段日子我没空……太子,不,是二阿哥的事,十三弟的事……八阿哥也惹怒了皇阿玛,但具体何事并不十分清楚。”
他隐约知道,也隐约有了希望。可是,未来的路实在是艰险、难测,他是真的分身无术。
而,如果不亲自来,她大概真的会杀了任何胆敢“假传”他的“旨意”的家伙吧!
“你来得真是时候……”
“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住这样的屋子,在冬天得如何地难熬?
“那倒无所谓,总比战场上安全舒适得多。我是说,傍晚的时候我已决定投靠八贝勒那边。”
“……你——”他骇了一大跳,翻身坐起。“什么?!”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她平静讲着:
“一开始我进了京,看见铺子被封,人被通缉,可又找不到你——那时也很讨厌你和你那一家子——一时间很茫然。然后那个秦道然找到我,给了我两千两的银票和一封给李煦的信,上面只说好生照料我、其他的只字未提。
“我本不想用他们的,因为知道:这一用以后就再也脱不了干系了。可当我过了江宁就病了一场,把身边的钱都花光了,一下子又找不到差事。想着,这样活活饿死实在不值得,就往苏州织造去了。
“可刚进城的时候,看见有个卖春茶的姑娘被几个小痞子调戏,而周围的男男女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就上去几下子把人撂倒,还逼着他们把茶叶都卖下。要知道,这不讲理的最怕横的,横的最怕不要命的。后来这姑娘,就是你见到跟我一起做菜的那个徐若兰,她父母早早亡故、一个人种水果、收茶叶为生,她感激了就将我带回岛上一起住,我跟她一直过得不错。
“但前段日子,岛上的大户李家要她嫁给他们家的痴傻儿子,条件就是帮若兰家走门路弄个功名,走的还是噶礼那家伙的门人的路子。我知道他们要闯祸,又没法将徐家的人全部痛打一顿、让他们改了主意,只能动用那笔银票去捐——而一旦用了,就彻底埋进去了:即使那一位被圈禁或是被抄家,那我也得跟着服毒上吊抹脖子去,连一个犹豫也不会有、不能有……
〃仔细算起来,若兰帮我一次,累我一次,正好打平了,也当心安理得。不过幸好你先到一步,不然大家今后就得为敌人了!”
“那枚戒指呢?”他突然问起。
“……扔了,走到天津卫的时候,看到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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