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玛瞠目结舌。他就这样守株待兔?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盯着他看了会,看到他脸色发白时桑玛开口了——而且非常温和:“你等了多久了?”
“不久,不久,还不到一个时辰。”
这么久了啊!
桑玛抬头望向黑夜中被乌云遮去的月,“找个地方吃点热的东西去!”
来的当然不止汤四野一个人。但桑玛并不在意,只把大致的去向和时间告诉了其他人,并且打发他们回去——至于他们走不走、不关她的事,她不再刻意躲避跟监,不过……他们能不能跟上也与她无干!
“老大!不是去福建吗?”
“听那姓戴的蠢货放屁!先去宁波,再绕到广西,最后去四川!”
“为什么还要去四川?”好远、好远的路哪!
“李麟将军现任打箭炉化林营总兵。”还有成都的年羹尧……'1'
“……”老大最大,他听着就是了。
“对了,王爷给了你多少银子?”
哗——一叠银票恭敬地奉上。
数额都不大,五十到三百两,非常适合于出门在外……那人真是钱多、心细啊!
策妄阿拉布坦是她已经耳闻许久的。此人的事迹在川藏新疆等地传得颇广,广到连京城中的八贝勒胤禩被皇上父亲痛责为“乱臣贼子”都及不上——八贝勒具体的情况她不是很清楚,但她总觉得康熙帝对他的戒备心兴许不下于她和胤禛。
冬天赶路是件相当辛苦的事,不过她现在比较笃定,因此在象征性地跑一圈西南之后直奔蜀中。
她对四川的天气还是比较熟悉的,而四野也是生长与湿冷的江南,倒也不会觉得如何难受。
打箭炉是个巨大的货物集散地,滇、川上千万斤的茶和青海等地的大批马匹药材毛皮等,在这个人口不超过万人的古老镇子上,物资堆积如山,来往操各式口音的客商云集。'2'
凭着本能,桑玛感觉得到准噶尔部的探子也在睁大眼睛盯着清兵营中军用物资的囤积情况,以此来判断大清皇帝的动向。
但总得买些东西是不是?
她一身四川与青海边界上的商人服饰,还不伦不类地披了件毛皮大袍子,用着当年在陪都时学的方言,大把买入人参果、藏秘香、贵重药材等可以用座下马匹就可运走的货品——把“打扮”一番后同样不引人注意的汤四野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现在回客栈。就说我去找女人去了。”
“什……什么?!”老、老大找女人?!做哈子?
“我有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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