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想大张旗鼓进兵,也不能放着不管,就派了支不中用的小队伍去……练兵?”她不用送死这个词,也不希望是这样。凡是当过下级军官的人,从不乐意看到哪支友军被当作战略牺牲品给葬送掉。虽然这是大清朝的士兵与她没啥关系,可也同是这片土地上的同胞,她没有冷血旁观的道理。
“师出无名,不能派大军。这支队伍能顺利到拉萨也不错;若是半途遭攻击,则是大清出兵的绝好借口。”他淡淡分析着皇父的思路,“尤其还涉及黄教教宗势力的争夺,很棘手。”
“……我觉得色楞会输。”想起来了,是个世族出身的骄傲人物,是她最讨厌的类型;那位带去的也是逐渐失了剽悍气质、却多了很多蛮横贪婪的满洲旗兵……那就让他去吧!
“如果额伦特袖手旁观的话……就参倒他!”
“那就荐了年羹尧吧!”桑玛凑上来,殷勤地……布茶,而且是他不怎么喜欢的浓郁滇茶。
“你不是讨厌年羹尧吗?”他半是叙述,半是试探。
“他合适。走过唐蕃古道的人都知道,不强悍的人是上不了高原的,更何况要供应和鞭策大军,就得铁腕。但他并不见得适合前线冲锋陷阵。”
“怎讲?”
“他对一手培养的亲信特别优容、特别信任,而对别的人加以排挤,这样的做法会让属下和同袍心寒,那还打什么?!大家会眼睁睁看着他倒霉而幸灾乐祸,搞不好还来个落井下石。”
他不语了,坐着思考。
而她盯着火焰也思考。
23 可竽可瑟(1)
马齐、王鸿绪等人起复了。
“不用对他们多费心。”他这样讲。
所以她也就不管,继续……玩狗狗,因为一对棕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巴巴地对着她看。
令人觉得非常奇怪的是,跟着主人或是带着主人跑的狗儿居然有那么多种,每种都长得不相同。桑玛习惯了长筒军靴与黑亮狼狗,倒对这些个白白小小的、一看就是经不起折腾的小动物没辙。
试探着伸出手背,那只小白狗立刻摇着尾巴凑上前来。不过当它发现蹦达了一阵子之后,这个“人类”还是不跟它玩耍,干脆仰面躺下,露出软软的肚皮——耍赖。
看看四下无人——这“古代”礼教似乎挺严的,不过要在有戒备的密闭屋子里找到“旁人”,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脱下靴子,用脚掌去轻轻蹂它的脖子处。小狗儿马上兴奋起来,不停地摇尾巴,爪子抓着她的裤管不放。
“想吃东西还是想玩哪?”她低下头去问。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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