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而粉碎!”
这里的人不能将心绪外露,也不能讲太多不吉利的话。事实上这些尊贵富有的夫们、妻们,脑袋里大多装的都是家族、权力、地位和利益……
“尝尝看这份玫瑰汤圆。”
花香太浓、稍嫌甜而淡。但她喜欢,那他就得捧个场……幸亏她准备的吃食数量不多、品种却多,上了当还可以立即换一个。“你很喜欢玫瑰?”
“喜欢。最要紧的是庄子上出这个生钱,我拿到手的自然不用多付钱。”他不明白玫瑰的意义,不过会硬着头皮吃平日敬而远之的甜食……嘻嘻,也就够了。
“对了,十三弟说,你对他讲的话很有趣。什么有罪、无罪的。”弟弟复述得不全,听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花儿有彩色及芳香之罪,长江有波浪与雷雨之罪。那么,十三阿哥有忠诚及友爱之罪。”'2'
胤禛硬是扯动唇角、给个敷衍的微笑。然后低头,掩饰眼眶中突如其来的热意。
“好!好啊……”
桑玛在少数的史料中还是可以发觉他对这最信赖的兄弟的离奇待遇,但不论演戏的成分有多少,单就十三阿哥这些年来的煎熬、和性格的变化上来看,完全值得兄长无数的同情怜惜。
还是换个话题吧!
“有探子来报,十四贝子与延信、噶尔弼两名将军,还有同往的侍卫、宗室来往甚密,还好几回遣了使者去四川,害得跟梢的人很辛苦。”所以她慷慨大方地把他每月派人送来的“例钱”全贡献出去,就指望着能不能增加预算什么的。
“他们什么时候来回报的?”
“前天。”她将情报文件交给他详读。好些要紧的人名得记住啊!
四川却无人回报!他的眉皱了起来。“好一个新任的四川总督!”
* * *
他身边一直出状况。当然可能是他本身的事情太多、太重要,也可能他嘴上不说、心里不希望看到她急急地想去边疆。
因此,桑玛只有对着不够详细、不够价值的情报跳脚。
“想那位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个什么!”
他雍亲王如今已能将真实的情绪与表现出来的言行彻底分开,即使亲近熟悉如她,有时也会被唬住——不过是暂时的。
他很焦虑。西北的情况不怎么清楚,宫里的眼线能知道的又不多、他也绝对不想让皇父起疑,却偏偏必须带头做一个只求忠、只求孝的皇子,继续做着繁杂的、棘手的、得罪人的,或是无聊至极的差事,颇有大隐隐于朝,为而不为、不争为争的君子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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