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他!”她蓦然想起了两年前,她在参加省文联举办的一次酒会上,经朋友介绍过的那位研究古代文学的学者。
当时,他们只是例行公事般地寒暄了几句。她甚至都没好意思认真地瞅上他一眼,难怪印象不深了。但何野这个大名,她还是如雷贯耳的。尤其是他对唐诗宋词的研究,在学术界的影响很大,出版过好几部专著。
“怎么,连何野这样的学者也要通过这种途径来寻找爱情?”她迷惑不解地想,“这也太有戏剧性了。”
她展开这封并不太长的求爱信,读了起来:
南妮:你好。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称谓你:作家、小姐,抑或同志?夜读你在《女人时尚》中说的那番真挚的话,感慨万千,难以入寐,索性披衣,草书几笔,送月西斜。
古人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诉说的是那样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确切地说,我们曾经相识过,但那只是匆匆的邂逅。那会儿,我们还都有着各自的情感生活,在情感世界里,还没有尝到沦落天涯的滋味。尽管那时,也许就已是危机四伏了。我是研究古代文学的,从《诗经》开始,我们的祖先们就在发表着爱情的宣言,并上演着爱情的悲喜剧。《诗经》的民歌中占多数的是有关恋爱和婚姻的诗。男女之间以“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定情,以“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幽会,以“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相思,以“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重逢,以“信誓旦旦,不思其反”惆怅。汉乐府中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唐诗中的“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宋词中的“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说得都是爱情。
你是搞文学创作的,体会得可能比我还要深刻。我拜读过你的大作《爱情空间》,对书中的主人公安婧留下了美好的印象。爱情的挫折,曾让她心灰意冷,并开始拒绝爱情。可当一个真正的男人走进她的生活后,她先前的信念又动摇了。她在经历了最初的失望和痛苦之后,爱情还是占了上风。尽管他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大男孩,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了他的怀抱。……这是一段多么凄美的恋情,没有铬心刻骨的的感悟是难以写出这般深刻的文学作品的。凭我的直觉,这个安婧的形象有你自身的影子。我并不想窥视你的情感经历,可我想了解你的内心世界。我们同在“没有爱情的荒野上流浪,”我们同在“承受着失去爱情的孤独”,是你给了我一丝爱的曙光。看了你征婚的条件,我的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虽不敢说事业有成,但却小有成就;虽不敢说潇洒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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