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弦的硬木都裂开来。
更别谈什么其下七个用以调弦的琴轸,琴头侧端的凤眼和护轸。横竖都破毁得七荤八素的,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如果勉勉强强要说,是至少他们还看得出这是一把琴的琴身,不至于误认为是哪块作废的木材。
“这还叫做琴吗?”冯夫人怪叫一声,他是拿这把琴去打仗了不成?
“你这小子啊!真是恶名昭彰!连皇上御赐的名琴都赔下本去,到底知不知罪呐!”
她一眼就认出这浑小子,街坊邻居多少人谈起司空家,便吓得噤口不语,深怕惹来祸端,尤以司空睿的花名满天下,名声臭得像是水沟底捞起来的黑泥!她偏偏就是不怕,这小子今日登门有求,他们冯府要是不摆个架子,怎么对得起自己?
司空睿偏着头,意味深长的睐向冯怀音那边,略感叹息的说道:“我听闻过冯家的本事,制琴可是全京城第一把交椅,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呢!”
被夸赞成这样,冯老爷那好面子的性格又在此刻表露无遗。“可不是吗!”老脸喷声气,哎呀好不得意。
“小子,少拿迷汤灌人!这把琴毁成这副模样,怎么修便怎么难,不是你说几句好话说修就能修的。”
冯夫人才不像老伴,三两下就落入别人圈套,要是一个不留意,这把琴修毁了的话,他们司空家会不会为了脱前罪,把旧的罪名按在冯府头上,届时换他们倒大楣,赔了命这可怎么得了?
“冯夫人的意思,是说不愿修琴罗?”司空睿挑高眉,拉长了声。
“请回吧!恕咱冯家不做这桩生意。”若是普通琴器倒还可以一试,他们好说歹说也是惜材之人,这把琴毁成这样自然是心疼得紧,但是凡事应当有所顾忌。
眼下这世道早就不比从前,在朝为官的哪个不是虎豹豺狼之辈?而上头的君王昏庸无能,也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凡事明哲保身,尽力度日就行,比不上那些有官派头的人,有千百个说法能脱罪,只要够有人脉、够有银两能打点,要只手遮天也不算太难。
而他们呢?不过是一介市井小民,吃穿只求温饱,再多的也不贪了。
司空睿知道这差事定会遭拒,毕竟春雷琴也是朝廷御赐,出了差池无人担待得起,也不会有人想要扛。但这琴不修,迟早也会生事,虽然他一点也不在乎,了不起提头面见圣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然而不知怎地,这风声竟然传进后宫皇后的耳里,不消几日的光景,他的身旁便多个兆公公跟前顾后,做什么事都有人跟着。
就连今日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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