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先前不是还总挑她小辫子抓?冯怀音不信,司空睿的恶名她是清楚的。
“不然,你以为我闲着没事,进宫做什么去?”他受皇后所托,夜宴献给圣上的曲目还没作成哩,回头不被逮个正着,那才奇怪。“如果冯家受难,怎能修好那把琴?其他人的手艺,我还没那么信得过。”
“说到底,那把琴还是胜过我冯家人的命。”冯怀音哼声气,以为他有什么良心。是啊!她还能指望他不成?
“你以为呢,冯家人的命,与我司空府有什么干系?”司空睿依旧摆出那张满不在乎的脸面,就连话声也无先前严肃,轻轻松松地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冯怀音松开手,俏脸摆出冶淡的神态。“是啊,人总贪个明哲保身嘛,司空大人说对不?”
“可不是嘛!有事无事,可以有命活,就是好事。”司空睿肩一耸,没将冯怀音的讽刺听进耳里,潇潇洒洒地走出冯家大门,神态从容得一如先前。
而后头,却有人看得在心里跳脚。圆滚滚的大眼里,蓄满对司空睿的怨恨。
是啊、是啊!她还指望他能做什么?他没有在后面翻了冯家一把就该偷笑了。说到底,还不是怕他们冯家将他给拖下水。
哼!地方才有一瞬的感动,绝对是自个儿脑袋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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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里,仅有两道身影伫立在偌大厅堂里,显得十分清冷。
曾经,这偌大的宅邸出入家丁将近三十余人,伺候着权高位重的司空家人。如今光彩褪去,存留着的不过是空荡的宅邸,和仰赖先祖挥霍不尽的家业,以及少数掌着主子爷日常作息的老仆家丁。
“冯家领来那旨意是什么意思?”司空睿褪去平日绒裤子弟的痞样,身着官服的模样,相当俊逸威风。
可惜眼里那抹轻佻的神态,还仍可察觉到他的浪荡性子,减了不少严正气息。
兆公公见他身着官服,赶着要进宫,清楚他应是走过冯家一趟了。
“奴才不敢揣测皇上的心眼。”
“那皇后呢,就不知道这旨意?”要冯家进宫造琴,她贵为一国之后,又是皇帝恩宠的女人,还能不清楚?
“奴才没狗胆子敢插嘴。”兆公公低下头,回答得小心谨慎。
“她不久前才要你跟着我到冯家修春雷琴,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