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睿恶劣地这般想道,不过搁在胸坎里的真正心意,是不愿留她处在这深宫中。这里不是她能待惯的地方,他很清楚。
一听他的调侃,冯怀音又回到往日的坚强,板起俏颜来。“没有!”这男人就这么喜欢寻她开心吗?
“那好,你就乖乖待在宫里造琴,我就在外头逭遥快活,上本司院也可以开开心心,就不怕遇见有人摆脸色给自个儿看啦!”司空睿端起那张轻薄的嘴脸,让冯怀音气得牙痒痒。
“我真傻!以为还有你可以当靠山。”这宫里她什么人也不熟,兆公公又不喜欢她,讲五句话是酸三句,他却要在外头过逍遥日,太过分了吧!
清楚她是真的想要他多多照看,但是嘴巴上又硬是不肯说出口,司空睿便忍不住偷笑。“原来想要抓我当依靠啊!”
尽管她说得很不甘心,可有这想法却令他感到很窝心。司空睿将她的手握得更紧,牵着她一起走着这几年他看来,总是觉得风景很生闷的宫阙。
冯怀音感受着他手里的温暖,从前的她,一定会恶狠狠地甩开。可今日,她怎样也不起挣扎,甚至有些渴望他的亲近。
他看来像是自在得将这种事不放在眼里,更甚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的人。男女之情对司空睿来说,就像是打发漫长人生的时岁中,一种可供玩乐的逢场作戏。
高兴,便找人来喝酒寻欢;发闷,仍是有人随身在候。他纵情堕落得让人感到无情,更令人颤寒。
这样的人太危险!冯怀音虽听闻过他的性子喜忍无常,可也没几回见他真发怒过。偶尔冷淡的神态,用不着他开口就不由得觉得刺骨。
冯怀音叹一口气。“我还真是被人逼到尽头了。”只剩他能扶持,还真可怜,也不知道人家甘不甘愿。
“你才进宫第一天,就像个小老妪唉声叹气的,不出个把月,你一定会闷死到快躺进棺材里!”司空睿笑着她,依这丫头的脾性啊,在这凡事讲究规矩的皇宫,是怎么也待不住的。
“是啊!有人在外逍遥,我得在里头被压着发闷,能不叹息吗?”
“那你就赶紧把皇上吩咐的琴器造好,你出宫时,我来接你。”
“你真的那么绝情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的寡情冯怀音清楚,但是这也太……无情无义了!
“你这么想要看见我?”怪了,先前见到他是摆臭脸相迎哩!现下倒是小鸟依人,不过司空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