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郁綮的动作,让阎初初蓦地清醒,她睁开水眸,晶亮的眼绝不像一个重伤患者该有的精神,才想开口说话,她随即想起教官之前指示的“装虚弱点”,她敛下眸,将太过有精神的目光藏起。
“你、你来做什么?”她问,微微沙哑的嗓音,是因失血所引起的口干舌燥,但听在郁綮耳朵里,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他只当阎初初太过疲惫。
“我来看看你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哪里感到不舒服的?”他温声问道,抚着她颊的动作好轻、好柔,生怕稍一用力,会把她碰碎般。
“……没有。”阎初初瞥了右手边的点滴一眼,有些无力地答道。
其实教官根本不需要特别要求她装虚弱,虽然她的伤势并不太严重,但因为失血的关系,她现在的确是挺虚弱的。
而先前与教官的谈话,则几乎耗去了她所有的体力。
郁綮轻轻握住她没被包扎的左手指尖,对于她若有似无的抗拒,感到无奈。“初初,你为什么要为我挡刀呢?”郁綮握住她指尖的手,无法自抑地微微加重力道,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几乎要以为她会就此消失。
他必须借由这个动作,以确保她还好好地在他眼前。
“我是个保镖,保护人是我的天职。”她说道,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莫名地让她感到心安,至少,这一刻他是在她身边的。
“我不要你这样保护我啊!”他低吼着,如果刀子再偏一些……如果刀子是刺进她的胸口……天!他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情况。
“听起来,我似乎是多管闲事了。”阎初初轻叹,她现在的体力真的不多,所以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地控制情绪,如果太激动的话,她可能会头昏……这是她前一回遭刺的时候,留下的经验。
但她这么轻飘飘的说话方式,却让郁綮好不习惯,还真以为她伤得极重。“我不是这个意思!”郁綮急急为自己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必须害你受伤,才能保护我的话,我宁可自己受伤啊——初初,你可知道,当我看到你身上插了一把刀子时,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当她为了自己而浴血、而后又昏倒在教官怀中时,他真怕她会在下一秒死去。而后,从婚宴现场到医院途中,其他人又不断阻止他取得她的消息,让他一个人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心焦、自我煎熬。
这种时候再坚持什么男人的尊严、或骄傲,全都是无意义的事,如果她因此死去,那他必定会悔恨一辈子的。
所以,郁綮再也不管她是否会耻笑他的心意,抑或是其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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