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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素雁来回徘徊在色泽华丽的木门前,几番抬手欲叩门,转念想想又放弃。二哥和爸爸应该通完话了吧?如果唐大哥在就好了,可惜为了工作他不得不回台北。
她一联考完,就回云林陪二哥解闷,哪知近来二哥的脾气乍晴乍阴,变得很难相处,加上考试成绩不理想,这种日子真的好闷。若没有楚楚适时帮她加油打气,她真不晓得要怎麽过下去,若是她能早点来就好了。
胆怯的在原地踯躅了大半天,为了好友,展素雁不得不命令自己鼓起勇气来。
「二哥……」她试探地敲了门。
死寂的房间内不肯传出丝毫回应。
「二哥……」昨天下午发完那顿脾气後,二哥就把自己锁在房间不肯出来,今早若不是妈妈苦苦哀求,他大概又要绝食了。
二哥近来因心情烦郁之故,食量骤减,一天难得吃上一碗饭,莫怪妈妈忧心如焚。唉!该如何让二哥答应楚楚留下?妈妈已将外公赠予她的祖厝转继给二哥,可是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让人望之却步又不能不来,好烦呀!
展素雁无奈的轻叹,又轻轻敲门,「二哥,我是小雁。」
「我不饿。」不耐烦的声音终於像驱不散苍蝇般暴躁出声。
「现……现在才九点。」早餐已过,中餐未到,二哥的日子过胡涂了。难过的咽下苦涩,展素雁心生退意。
「哦?抱歉,我忘了跛子的生理时钟比常人慢上数倍。」粗嘎的乾笑穿透门板,倾泄出尖酸的厌恶。「难道现在不是革命抗战时期吗?」讥嘲的声音急遽转冷。
又开始钻牛角尖了。展素雁穷於应付他日复一日的阴晴不定,不堪负荷的双肩重重垮下。
「我进来了。」才打开门,懊热的房间立刻冲出一团燥气,薰皱她秀挺的鼻梁,房内亮灿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
二哥这间宽敞的卧房为舒解病人心情,将原有的瓦顶改建成强化玻璃尖顶,并架有精密的望远镜,以便夜晚观星用。此刻由於斜顶两侧撤去遮阳板,八月艳阳夹带大量热气,毒辣地洒落屋底,将晦暗的房间妆点得奇灿无比,却酷热难当。
受不住太亮的光线,展素雁额头冒出热汗,眯眼梭巡到遥控器,忙别过脸按开冷气。
平躺在上好的花岗石地板上,展司漠用手肘横压住眼部,双脚交叠,颀长的身子整个浸淫在灼灼金光中,那安详的躺姿像位被施咒而沉睡千年的美男子,对周遭的温度变化失去感觉。
「哥,你不热吗?要不要将遮阳板打开?」一向很能耐热的她也被熏烤得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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