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
起身拉开窗帘,让初曙透入帘内,回转至沉眠的展司漠身边,她已舍不得入睡。
展司漠侧睡的姿态一直没变过,彷佛连睡梦中也记得两人恩恩怨怨般,兀自背过身去,不愿在鱼水交欢後像个多情的恋人拥她共眠。
温楚自展司漠身後跪起身,横在他头上温柔地凝视他。
轻轻柔柔被包裹在水蓝色丝被单中,展司漠安详的睡脸少了威胁、致命感,添了几许纯真的童稚,孩子气得让人只想紧紧拥住他。
极其不舍地,温楚伸手抚上他纠结有力的臂膀。他铁定不愿人窥得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吧!
这人以惊人的耐性花了一年时间慢慢接近她、诱惑她,像在诱导野生动物走入保护区般,温柔得令人无法抗拒,所以她全盘沦陷,输得凄凄惨惨。温楚自嘲的苦笑。
「到头来你还不懂我对你的感情。」跪坐他身後,指头沿著胳臂弯轻轻走,她叹然低话:「我们之间的纠葛一开始就难分难解。婚宴上,你挟著庞然的怒气走向我时,我已经有了深刻的觉悟与准备。这些年来,忍耐你的冷嘲热讽,随你的心情起伏决定能不能蒙你召宠,任你像侍婢般呼来唤去,其的是因为除了爱你以外,还有一份莫名的愧疚使得我妄想尽一己之力弥补你、保护你,才会一错再错。」
这是头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留宿在这里,时间快到了。热泪盈睫,温楚无声哽咽,如刀割的心只想快些将深埋其中的情感,一点一滴刨出来还给他。
「我懂你受困的心,宁愿像只笨蛾不顾一切扑向偏执的你,将大家的劝告搁置一旁,实在是因为你太孤单,我不忍心撇下你。」情不自禁,含泪俯身亲吻他熟睡的俊容,待一声细碎的轻泣逸出,她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忙掩住嘴,深恐惊扰到他好眠。
「将所有的恨意转嫁在我身上,对我实在不公平,对你也未必是件好事。在爱恨的一体两面中,有没有可能不知不觉中你已倚赖我甚深?」抹去悬荡在睫尖的泪珠,她嘎哑倾诉,「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你的压力安全闸,吸收了你大部分的愤怒,承受你对世间的种种不平。正因如此,我才傻气的担心少去这道安全闸门後,你会怎麽样?」
难舍的这份情、这份心,都让温楚备为感伤,突地她破涕一笑,「我真笨啊!你看起来那麽坚强,谁都打不倒的样子,绝不需要一个啼哭不休的小女孩。事实正好相反吧!」压下脸颊,留恋的来回摩挲他厚实的肩胛骨,斗大的泪珠静静淌下,温楚极为伤感地喃喃招供:「拖泥带水的人是我,真正舍不得的是我。我不想走,可是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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