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无任何不舍之情。对他来说,妻子和孩子都不是生命的重心,结婚定心性、生子以传承都只是为了交代。他遵照父亲的指示走过这几道人生必经的关卡,司澈如此,司漠没理由不照著做,偏偏这个畜生喜欢逆向行走。
父亲的冷漠大大加深展司漠的反感。「看到没有?这人一点也不关心你,只把你当饰品在利用。妈,看看我,我和小雁都需要你。」他软下音调,不惜动之以情,只求母亲解脱。
「司漠……」方寸大乱的白芸泪如雨下,习惯性的又看向丈夫。
娘家自小灌输的妇德深植心中,她认命的以丈夫为天,以儿女为生活中心,过她贫瘠却安全的一生。深入候门日子难度,丈夫重利轻别离的日子一久,独守空闺会变得可怕且令人难以忍受,不论是怎生没主见、没自我的女人,都会因而衍出深切的闺怨来。
可怜她们因倚门翘盼过久,断绝与外界的联系,进而失去安全感,像只被娇养的笼中鸟,徒有一双装饰用的羽翼而飞不了;又像菟丝花,非得寄生在强壮的大树上,与其共存共荣,一旦树倒了,没有独活本领的花儿只有枯萎凋零的分。
如今,笼中乌飞得动吗?就算能,又能飞多远?
「妈……」展司漠轻柔地唤道。在这个家她受够冷落了,为何不悔悟?再待下去,她绝不会快乐,只会更痛苦。
他不是不了解母亲的挫折,也从她茫然无助的表情看出痛苦。要一个以丈夫的依归为依归,少有主张的女人瞬间变坚强实在困难,但能让他挂念的人不多,其中尤以她为最,这片瘴气漫布的沼泽地实在不适合柔弱的她居住,他不能撇下她。
温柔地蹲在她跟前,他轻声诱哄,「妈,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跟我走好不好?」
「不放心什麽,难不成我们会吃了她?!」转回餐厅,重捡晚饭的展中延十分火大,急步而出。听听他说那是什麽话,这里是蛇窟吗?
「不会吗?」这种问题太可笑,展司漠叛逆地扬眉脾睨他。
眼看展中延脸色益发僵沉,为了止熄战火,白芸在心慌意乱中下了决定。
「司漠,妈妈习惯这里了,你爸爸年纪已大,需要人陪伴他。」拉著儿子的手,她心领了他的好意。留在这里才是她最後的归宿,况且唯有留下,司漠才有可能再回来,说什麽她都不能任由这对父子决裂一辈子。
白芸的善解人意让展中延一阵错愕。他呆怔地看向妻子,开始将这个不多话的女人看进眼底。
「这里有太多人、太多事让他忙,他不会有多余的心力照顾你。」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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