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那些污秽的东西,脸憋得比月光还白,感觉脚踩在棉花堆里。
你们,是不是喝的白开水。二妞不算糊涂。
我送你回去吧。谢东低头说。
李立喝杯啤酒就会红脸,喝这么多白的,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你们,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反正我喝的是酒,不信你闻闻。谢东张嘴朝她呵气。
我在酒厂,喝酒锻炼出来了。我是很能喝的,这样的一杯,根本不算喝酒。谢东一边说,一边跟着二妞上了断桥。
二妞两腿有点打晃,他想伸手扶她,但她又稳稳地站住了,他和她只是第二次碰面,他不敢碰她。于是,谢东的手也在打晃。
你知道,这桥上发生了多少故事吗?都在走路。那些脚步。什么……是脚步?二妞趴在桥栏上,摸着冰凉的石狮子,语无伦次。谢东不知道她在问谁,只见她俏丽的身材忧伤地弯曲,两条乌黑的辫子垂悬在桥栏外面,像一双伸向河面乞讨的手。
二妞,你吐出来了,才会舒服。来,跟我走,我有办法。谢东果断地拉着她的手,往酒厂方向走。二妞越来越糊涂了,她开始咯咯乱笑,笑完又哭,一哭就喊妈妈。最后她终于像团泥一样瘫软。谢东把她抱上二楼,放在他的床上,东翻西翻,调好一杯白水,然后把她扶起来,拍着她的背说,来,把这杯水喝了就好了。二妞嗓子发干,眼也不睁,迷糊地张嘴就喝,“嗷”的一声,呕了一地。
对不起,把你这里弄脏乱了。二妞清醒了。
你住得真舒服。她站在阳台上说。
凑合吧,夏天确实很舒服。冬天风大,都不敢开门窗。现在也挺凉快了。你不要光看到好的一面嘛。谢东看见二妞的身影嵌在月色中,很是柔和。
为什么要让我们喝酒?二妞问。
我,还是跟你说了算了。他们在打赌。谢东坦白。
打什么赌?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
为你是不是处女打赌。赌了一百块钱。让我来……做鉴定。
你,所以,你把我带到宿舍来了?
天地良心,看你在桥上胡言乱语后,我就没打算做鉴定,当他们的证人了。你后来迷糊不清,我把你抱回来,只是为了让你吐出来,醒酒。小人才会乘人之危!
他说他抱她回来的,二妞的脸刷地红了,眼睛在地面乱扫。谢东也半天没吭声。她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很重,确信他喝的是真酒。她头一回清清楚楚地看清谢东的长相。他比西渡矮一点,五官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看起来舒服,不像坏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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