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将他迎合。
事实上若阿内并不清楚爱是什么。
爱或者就是与梅卡玛一决高低。
古人有一种唯心论的看法:认为鸟类经常在某棵树上悲鸣,那么用此树的木材制出琴来,弹奏时就会带有哀音。若阿内就是这棵树,而虚无感就是这棵树上的鸟,只要她思考,她的体内总会发出绝望的哀鸣——她看事物的方式太清醒了。她更喜欢卖赝品。她依赖这一行为。她喜欢在赝品的光泽中幸福的脸们。水荆秋无疑是要把她拉到另一条路上去,那条路面对真相(自己)——他要呈现他对她的价值。而若阿内不过想做一个女人,要一场爱情,并且最好结果,顺带尝试和他做“精神上的深入纠缠”。他和她的侧重点显然是完全颠倒的(这和各自的生活状态不无关系)。这就表示他们要像摔跤运动员一样,不断地击倒对方,让自己站稳。当然在现阶段,这种游戏相当刺激,并且毫不妨碍两人的感情。
就像同时意识到花开花落,爱怦然有声,比水更迅疾,在几分钟内就经历了春、夏、秋。一棵无花果树,就算她如何几乎完全放弃了开花,就进入逢时决断出的果实,未被赞颂,折弯的枝条向下,向上运输浆汁,而它从睡眠中涌起,几乎还没醒,就进入了它最甜美的运作的幸福中。
他们仅见过两次面。这个数据不能证明什么。他们相互想念,想到身体近乎燃烧。任何人都无法分析清楚欲望的属性。他们自己归类于爱。简单的情欲是不存在嫉妒的,而强烈的嫉妒撞击着若阿内。每到晚上,她总会想他在干什么。是不是等孩子睡熟后,他把孩子抱开,他和梅卡玛睡在一起。每天早上醒来,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昨晚上是否和梅卡玛做了。于是她晚上变得非常焦虑,自己同自己厮咬。尤其是在十二点左右,如果没有他的短信回复,她立刻想到他“不方便”了,她会整夜都不能入睡,到第二天她又完全相信他的解释(他是独自睡的,几年来几乎没有性生活)。“几乎”这个词太过暧昧,她又嫉妒,并在这个词上纠缠了许久,直到他发誓除了若阿内,绝不和第二个女人做爱。但事后若阿内反而后悔了,可怜起梅卡玛来,她是多么无辜啊!她甚至反过来劝他,放心去抚慰梅卡玛(和她做爱),但别告诉她做了,永远瞒着她。
赢(3)
若阿内不是大度的女人,她想“做”大度的女人(她知道那样他会更加爱她,他们的关系也会更进一步),让他感觉她爱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在赢得他的更深切的感动与爱意之后,她瞒着他,一个人放声大哭,嫉妒的折磨令她崩溃。弗洛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