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灯扭成明亮的大灯,然后看清了那是从他掌心流淌而下的血!
「凌彻,你的手?!」
副驾驶座上的凌彻闻言,放开手帕,在灯光下摊开自己的左掌。
「大概是被那些人推倒在地时,不小心让地上的碎玻璃割伤了。」他轻松道,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血流满掌的「盛况」。
央筱筱倒抽一口气,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凌彻冷峻的剑眉微微攒起,斜睨着她匆匆跑开的身影,这回倒是他对她的行径摸不着头绪。无所谓,他等着看那个急于想送他去医院的女人却突然跑开,到底意欲为何。
十分钟后,央筱筱气喘吁吁地回到车上,手中多了一袋物品,白皙小脸被室外十二月的寒风刮得红噗噗的,可见她走得有多急。
「这是冰块,你先拿着敷脸。」她从袋子里拿出一包冰块,垫着一条全新的小毛巾,塞入他没受伤的右手,接着拿出医疗用的镊子、消毒药水和纱布。
「左手伸出来,我先帮你看看手上有没有碎玻璃,再消毒止血。」
他依言伸出受伤的手,古怪地看着正低着头、细心替他挑出玻璃碎片的女子。
察不出阴晴喜怒的墨沉深眸,直盯着面前黑鸦鸦的头颅。
「为什么帮我?」在巴黎,他设计了她。
凌彻察觉她的动作稍稍一顿,她并没有抬头,又继续手上擦药的动作。
「你问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她低道。但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去正视,她不敢去深究。
既然她说不知道,凌彻大发善心没有逼问下去,反正不久之后,他会让她自动说出原因。
没多久,他的左手被包扎好了。
「你,很熟练?」千金大小姐的专长不都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像只花瓶,要细分的话,第一专长挑名牌,第二专长买名牌,包扎伤口这类会见血的可怕恶心差事根本不敢、甚至不屑去碰,不是吗?
凌彻看着自己被包扎得俐落美观的左手,承认自己对眼前这朵温室小花有点改观了。
「我在育幼院当义工,难免遇到小朋友受伤、需要帮他们擦药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看着他问:「刚才那些人为什么打你?你与他们有过节?」
「路过,『不小心』多看了他们几眼。」他「简言」带过。
「好过分……要报警吗?」
「你认为报警有用?」
「没有用吗?」她的生活单纯,没有遇过这类残暴无理的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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