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然后烧了日记本。
也就是说,站在我前面的这个男人,是深爱我的人。
也就是说,他和我是一样的,为了爱,选择了遗忘。
第四十八话 行程
明涛打开了车门。
我不记得他有辆车。
然后他招招手,让我进去。
我不记得他以前向我招过手。
我坐在他旁边,像一个陌生人。
我现在看着他,就像孤人以前看着我。
车开动了。
他在哪儿?我问。
在医院。他说。然后他顺手取了支烟,又回头对我说,你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
我不知道该怎样用陌生人的方式和他进行谈话。
哪家医院?我问。
西边的那家。他说。
他始终没有回过头。
忘了,就是一切都没了。没了,就是陌生了。
只是我必须按住这股尴尬,因为孤人在医院。就像我梦里的鸟儿从树枝上落下。
“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说。
我见到他时,他就一直病着。前些天他偷偷跑出医院,结果病又犯了。他说。
轻描淡写。
风,有时也能在人的脸上划出血丝。
孤人偷偷跑出来,也就是跑到了我的小屋,也就是趴在桌上每天画一个“正”字,也就是每天留一张字条。
也就是说,他旁边的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居然不知道他在生病。
虽然,以前明涛和我说过,孤人在医院。
虽然,那时我的心中涌动着不安。
但,这一切全被孤人的出现搅乱了。
我以为,孤人的笑声可以抵挡一切的病痛。
我以为,孤人的笑声可以让肉体和灵魂一样健康。
全部都是我以为。我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不严重吗?我问。
明涛回过头来看看我,仿佛奇怪我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真的不知道他生病?明涛问。
不知道。我说。
像别人询问自己的名字,自己却回答不出来一样。
我以为你很了解他。他说。
这句话像对我判了刑。
我也认识他不久,不过他常常说起你。说来也奇怪,我和他很投缘,有一次,我想不开,被他劝住了。然后我重新振作起来,可是他却病了。他说。
明涛的话里已经删去了有我的那部分,就像它原本不存在一样。我问道:他生的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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