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并没有显得太在乎什么,但林越却似乎有点不由自主地处处为她着想,特别是在为她维护环境的清洁方面。如那两个在工厂工作的同学,平时玩牌时口头语特别多,而且等级特别高,当郝雅静在场时,林越不仅严管自己的嘴,而且经常提醒他们:有女同学在,请你们五讲四美。此外,郝雅静平时用的一种香水,林越比较爱闻,但接触次数多了,在林越的感觉上,它就好像是郝雅静身上本来就有的一种幽香。如果是去郝雅静家玩牌,一进她家房间林越就感觉到有这种幽香;如果是在别处玩牌,不妨夸大一点说,本来臭烘烘的房间,郝雅静一到就气息清新。林越因为喜欢这种气味儿,他不仅自己在郝雅静面前尽量控制住不抽烟,而且经常大声提醒在场的人:〃女同学在,请你们五讲四美啊。〃
那年五月的一天,几个老同学在林越家打麻将。那天白医生值班,来的就是两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郝雅静坐在林越上家。一次,林越的一只脚在桌下碰到了郝雅静的脚。桌下的空间不大,这种事有时会发生。但那天林越那只脚,却有点不老实,首先它是有意去接触郝雅静的脚。在碰到的一刻,郝雅静也许没有注意,不以为然,她的脚并无反应。这时,林越的脚又有意不让开,保持一层接触。两人都穿着海绵拖鞋,接触点在脚趾上。
不仅如此,自那次以后,每当有郝雅静在座,林越都会继续这么干。以致后来即使有白医生在,只要林越的脚能够得着,他也有意这么干。而郝雅静的态度,每次都和第一次一样,似乎对此不在意,无反应。有时,郝雅静的脚也挪开一下,但感觉是无意的。过一会儿,林越的脚又靠上去,郝雅静的脚也还是那样,既温和又迟钝似的。不必说,这种样子使林越受到了鼓舞,同时也使林越对郝雅静的心思觉得不可捉摸。
这种状况对林越打牌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他在牌桌上输多赢少也属正常。
不久,进入了夏季,一天,这几个老同学在白医生家打麻将。那天他们从午后坐下来,一直玩到深夜,晚饭在白医生家吃了外卖的盒饭。下午白医生在家,吃过晚饭后白医生去医院值夜班,郝雅静接替上来。下午,郝雅静也大部分时间坐在白医生旁边看牌。那天,郝雅静的位子正挨着林越,而且进入了夏季,他们都光着脚,没穿袜子,林越的脚趾轻轻一点就感觉触到了郝雅静的脚尖。也是这次,林越确信,郝雅静不可能没有觉察到这种接触。自己的脚还有点发热,郝雅静的脚尖却是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