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潜意识里担心的事终究不期而至时,他依然感到自己仿佛赤身裸体地暴露在这种打击之下,毫无保护。当然,余宏表面上保持了一种冷静的态度,在和杨一红最后那次见面时,在桃花园,他甚至还彬彬有礼地一再要求杨一红给他一个〃告别仪式〃。当时,余宏端坐在沙发上,杨一红站在他面前,就要脱下衣服。这当口余宏忽然叫停。他好像立刻意识到,这所谓的〃告别仪式〃,不过是要求对方在〃裸露无助〃的姿态上和自己保持一致。他事后也承认,按照当时的情形,如果杨一红那一刻真的脱衣裸体,他有极大的可能会站起来,试图将〃告别仪式〃进行下去。他的性格和修养令他做出了另一种选择。在门口告辞时,他甚至还要探过嘴去温柔地吻她一下。
杨一红说,他这是存心要看她后悔。很明显,杨一红这么说时心情也很复杂。对此,余宏甚至说得更诚恳:你真的是没有理解我,你误解我了。
那天在桃花园分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余宏心里一直都非常难受。这样难受的程度,余宏甚至觉得前所未有。余宏也曾冷静地分析过,找出这件事令自己如此伤痛的几个因素。一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毫无思想准备。二是杨一红采用的分手方式和解释的分手理由,令他难以接受。一方面,杨一红坦白要和一个网友去见面,另一方面,杨一红又表示不再爱他而照她的说法,却有证据证明她上星期还很爱他。三是在最后一次见面时杨一红拒绝和他做爱,这是对余宏伤害至深的一击。
从二月初到五月下旬,有三个多月时间,余宏一直处在很坏的情绪中。他平常有意不再去想这件事,有意减少独处时间。他这时变得爱动了,明显表现为爱去单位上班,爱凑热闹,爱闲聊,爱参加活动等。以前他很讨厌开会听报告这类事,现在也好像很有兴趣似的。当他一个人在家或在办公室时,他也常煲电话粥。有时,他会不由自主地从电话簿或名片盒里找一个可以打电话的熟人,等对方接电话后他就说:〃你好啊,在忙什么?〃对方答:〃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他就说:〃想念你啊。〃人家给他打电话,有点熟的,他也会不知不觉地尽量展开话题。
但是在余宏变得这样忙忙碌碌、仿佛不再想那件事时,他的心里却仍然好像笼罩着一片乌云。有时,他突然心头一颤就想起了那件事,这时无论他在做什么,他的心都会感到一阵抽搐,有点受不了,他的表情这时也会变得呆呆的。
在他们交往的差不多三年时间里,他们一般一周见一次,最久不超过十天,唯有一次是三个星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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