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神韵刻画得维妙维肖,活像是他和雪萍的翻版,熟悉的画面勾起了尘封的记忆,往日的悲痛再度苏醒。
还记得当年父母死于车祸的噩耗来得突然,年轻的他完全无法承受,脑筋一阵空白之际,她的嚎啕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医院。
她哭得很惨、很凄凉,而且不分日夜,醒着哭、睡着也哭,明明他才是失去双亲的人,她却哭得好像是她失去了双亲似的,仿佛是她从此变成孤儿了。
原本他该流的眼泪,像是被她抢走了似,反而哭不太出来。
不少亲戚朋友都怕她大哭会影响了他的情绪,加重他的负担,就连汽水瓶自己也有同样的担心。
但他明白她是由衷地为他感到难过,所以才会哭得如此凄惨,她自然流露出的关心,正是当时的他最需要的。
他想,他再也找不到另一个像她一样的人,能对他所面临的不幸,感同身受。
那时她全家正在办移民,虽然他嘴上没说,但他心里确实害怕,害怕她走了之后,他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该怎么办才好?他整天问自己,意志变得软弱,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眼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他的不安,日渐加剧。
终于到了她要离开的日于了,可她一直没有动静,他好奇地询问,她才愁眉苦脸地告诉他,她的签证没核发,所以不能移民了。
从心底窜起的喜悦,让他忍不住笑了,还记得当时她还怪他幸灾乐祸……
小萍说她签证没过,所以不能和家人一起移民,那是骗你的!其实她的签证早就过了,她为了要和你在一起,还和姨妈大吵了一架,气得姨妈说以后再也不管她了。
汶汶的话点醒了他,原来汽水瓶当初说的,都是谎话。
她是不放心他,才执意留下的,却又不愿让他觉得歉疚,所以选择欺瞒。
回首前尘,她对待他的点点滴滴,都是用心;然而他回报她的方式,却是让她伤心地离开这个地方。
他到底做了什么?
“八年前,我要走的时候,雪萍来机场送我。”李静怡彷佛嫌他不够自责似的,又添上了一笔。
多么傻气的女孩,居然傻到去求“情敌”留下。
“她去送你?”汽水瓶从来没跟他提过。
“应该说她去求我吧?”她眉心微拢,这个说法似乎比较贴切。“她求我别在你最脆弱的时候离开,她怕你撑不下去。”
“你拒绝了。”这是肯定句。
所以汽水瓶才会不忍心跟他说。
“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像放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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